鄧院長猛地推了下眼鏡,鏡片后的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住那個女人。
那女人面如死灰,抖如篩糠,整條手臂都在哆嗦。
“憑什么!做不做親子鑒定輪不到你們做決定,我不想做你們誰敢動我?!”女人開始撒潑。
“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敢讓我做,那就是違背婦女意愿,那是犯法的,我………我要告你們強奸?。 ?/p>
團長戴立剛的瞳孔驟然收縮,周身氣場瞬間變得更加冰冷凝重。
而反應(yīng)最激烈的,當(dāng)屬那個一直裝橫的男人。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蹭”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臉上的無賴表情瞬間被暴怒和驚疑取代,指著女人破口大罵:
“靠!臭婊子!你真能耐??!那野種還不是你的?!那是誰的????!我就說這孩子來的蹊蹺!你不總喊肚子疼要流產(chǎn)了?這孩子不會是你從哪兒偷來的吧?!你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
“偷來的”這三個字,如同驚雷炸響在每個人耳畔!
這性質(zhì),瞬間就變了!
如果林白的猜測是真的,這就不再僅僅是遺棄親生骨肉那么簡單,而是可能牽扯到人口販賣、拐賣兒童的重罪!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徹底變了,寒意彌漫。
“嗚……嗚……你有什么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就能張口污蔑我?!”女人再也扛不住,爆發(fā)出尖銳又絕望的嗚咽。
她沒有辯解,也沒有看任何人,就那么原地癱軟下去,蹲在地上,把整個腦袋深深地、死死地埋進膝蓋里,身體蜷縮成顫抖的一團。
壓抑的哭聲破碎而絕望,在死寂的房間里回蕩。
那眼淚,此刻不再是尋求同情的武器。
對于早已看穿她劣行的軍人、院長,對于那個把她視如敝履的男人而言,這痛哭流涕,只剩下徹底的狼狽和無法掩飾的崩潰,徒增厭惡,毫無作用。
女人突然抹了一把眼淚,原本絕望麻木的臉上猛地迸發(fā)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
“你們……你們憑什么說孩子不是我的!你們不信?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們看!”
她的聲音嘶啞尖利,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狠戾。
話音未落,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竟猛地伸手去解自己那條運動褲的褲腰扣!
“我可以給你看我肚子上的剖腹產(chǎn)的疤!就是生他留下的!你們看??!看清楚!”她一邊哭喊一邊用力拉扯褲腰,動作又快又急,帶著一種自毀般的沖動。
“哎哎!這位女士!你冷靜!冷靜??!這是干什么!”
鄧院長嚇得臉色都變了,聲音都劈了叉。
年過半百了還要見這種陣仗,慌忙撲向桌上的內(nèi)部電話機,手指因為緊張都有些發(fā)抖,急促地按下一個鍵:“特勤保安!保安!快上來兩個!院長辦公室!快!有人情緒失控!”
“住手!”連長郭玉杰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軍人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