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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間諜？（第2頁）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還有，接下來的訓(xùn)練，給老子拿出吃奶的力氣！表現(xiàn)不好，考核不過關(guān)，別說跟我走，你連咱們鋼刀團(tuán)的普通連隊都未必能留下！明白嗎？”

林白心頭一凜，用力點頭，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因為目標(biāo)的清晰而更加凝聚銳利：“您放心！班長！既然想去最好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張維看著林白，滿意地再次點頭，厚實的手掌又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力道不輕，帶著鼓勵和認(rèn)可。

“好了，滾回去休息吧。鍛煉是好事，但也要講究個度，別把自己往死里整，一口吃不成胖子。張廣智那事……”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放緩了些，“不怪你。”

林白猛地抬起頭，詫異地看向張維，“班……班長……？”

張維看著林白這副瞬間變得有點傻氣又帶著點委屈的模樣，心里覺得有點好笑。

他舌頭無意識地頂了頂腮幫子，像是按捺不住什么，寬厚粗糙的手掌終究沒忍住，落在了林白還濕漉漉的短發(fā)上，用力呼嚕了一把，把他本就潮濕的頭發(fā)揉得更亂：

“傻小子！你那點心思，真當(dāng)老子看不出來？心里裝著事，憋著一股勁瞎練，累垮了身體，以后拿什么變強？”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兄長對弟弟的粗獷親昵。

林白被抓包了小心思，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兩聲，摸摸被揉亂的頭發(fā)，笑容里帶著點釋然。

“班長，我想通了。真的。廣智的事……讓我知道我以前練的那些都是花架子。

我要變強，真正地變強！強到反應(yīng)夠快、力氣夠大、本事夠硬！下次再遇到危險，我才能擋在前面，保護(hù)好身邊的戰(zhàn)友！”

張維看著他清澈而堅定的眼神，聽著他樸實卻飽含力量的話語，臉上的嬉笑慢慢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仿佛穿透了時光的凝重。

他長長地、無聲地嘆了口氣，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聲音低沉下來，帶著歲月的滄桑：

“是啊……變強。林白啊，新兵連……就是個象牙塔啊。等你們下了連隊，甚至……上了戰(zhàn)場，”

“戰(zhàn)場”兩個字，他說得極輕，卻仿佛有千鈞之重，

“你就會明白，身上的每一塊肌肉，腦子里的每一個反應(yīng)，手里掌握的每一項技能，那都不是為了好看，不是為了表演……那是你唯一能依賴的、保命的根本！是你能護(hù)住你自己、護(hù)住你身后戰(zhàn)友的唯一手段！”

“戰(zhàn)場？”林白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guān)鍵詞，心臟猛地一跳！

他猛地扭過頭，望向張維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深邃的側(cè)臉輪廓，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驚人，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探詢和一種年輕人特有的、對傳奇經(jīng)歷的向往，“班長……您……您上過戰(zhàn)場？”

張維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他嘴角似乎極其細(xì)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沒有回答林白的問題，只是轉(zhuǎn)過臉來，面對林白灼熱的視線。

他抬起手，食指豎起，輕輕地、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抵在了自己微微干燥的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煙味混合著汗水的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

“噓……”低沉的聲音從他喉嚨里溢出，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神秘和不容再問的決斷。

“好了，”他的聲音恢復(fù)了慣常的沉穩(wěn)，“好奇心太重的小子，該回去休息了！”

“哎！班長！就……”林白急切地還想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