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張?zhí)焯煨Φ妹硷w色舞。
“呵……”張廣智則是一副了然于胸、看好戲的表情。
三人異口同聲,帶著促狹的笑意拖長了調(diào)子:
“我的白啊~~~原來你也不是‘全白’的嘛……”
“這切開里面,多少還是帶點‘黑芝麻餡兒’的哦?”
“我就說嘛,咱們小白怎么可能真那么‘逆來順受’!”
被兄弟們當(dāng)場“揭穿”,林白罕見地露出了一絲赧然和心虛。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帶著點無奈和縱容:“咳咳……那什么……心里明白就行了哈,別說出來,影響我的光輝形象?!?/p>
這難得一見的“狡猾”模樣,反而顯得更加真實可愛。
“明白明白!”張?zhí)焯炫闹馗刈约旱奈恢?,笑得無比暢快和安心,“太好了小白!知道你小子有這股子‘王霸之氣’,我和邱磊就徹底放心了!以后誰敢惹你,我們扛著彈藥箱給你喊加油!”
他這話說得豪氣干云,仿佛林白真的成了需要他“護(hù)駕”的兵王。
邱磊也把腦袋湊過來,壓低聲音在林白耳邊傳授他的“邱氏處世哲學(xué)”,語氣極其認(rèn)真:“小白,哥們跟你說,在部隊,該出手時就出手!寧可暫時委屈了別人,也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
特別是董卓那種小人,你退一步,他能進(jìn)十步!就得像今天這樣,一次摁死!”他揮舞著拳頭,仿佛在演示如何“摁死”。
“啥?委屈?誰委屈誰了?!”一個洪亮又帶著點疑惑的大嗓門突然插了進(jìn)來。
只見孫二滿提著褲腰,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邊跑回來,顯然是剛解決完人生大事。
他一回來就聽見邱磊在說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立馬警覺地揪住離他最近的張廣智的袖子,急切地問:“咋回事?廣智?誰欺負(fù)俺們小白了?俺這才離開多大會兒工夫?!”
林白看著這一幕,張廣智被揪著一臉無奈,邱磊還在努力解釋,張?zhí)焯煸谂赃呅Φ么吠?,孫二滿則是一副“誰敢動我兄弟我跟他拼命”的護(hù)犢子模樣。
一股暖洋洋的熱流瞬間充盈了整個胸腔。
這群性格迥異卻都真心實意關(guān)心自己的兄弟,就像冬日里圍坐的火塘,驅(qū)散了所有的不快和陰霾。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帶著滿滿的暖意和踏實感。
在這片屬于他們的、吵吵嚷嚷又無比溫暖的等待區(qū)一角,新兵連的考核似乎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此刻,兄弟在旁,情誼在心,未來可期。
就在五班角落彌漫著溫暖而輕松的兄弟情誼,笑聲尚未完全散去之時,訓(xùn)練場另一端的氣氛卻陡然繃緊。
八班全員已在實彈投擲考核區(qū)集結(jié)完畢,空氣中彌漫著硝煙未起前的凝重和隱隱的興奮。
遠(yuǎn)處傳來中隊長清晰有力的指令聲,預(yù)示著考核正式開始。
八班長趁著還沒輪到自家班的新兵上前,抓緊時間在隊伍前穿梭,挨個進(jìn)行最后一次要點重申。
他聲音洪亮,語速又快又急:“都給我記死了!口令聽清再投!動作要領(lǐng)不能忘!最重要的是,手臂動作要穩(wěn)!穩(wěn)!穩(wěn)!別慌!出了問題聽安全員的!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