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給了他一份難以言喻的底氣。
然而,崔主任的準備并未結(jié)束。
他又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造型同樣低調(diào)、沒有任何品牌標識的銀色錄音筆,輕輕放在床頭柜上,正對著林白的方向:
“本次溝通的全部內(nèi)容將被錄音存檔,作為必要的記錄和備案。這一點,也請林白同志理解和配合?!?/p>
林白心中的疑惑如同藤蔓般瘋狂滋長。
信號屏蔽、錄音……
如此謹慎到近乎苛刻的保密措施,到底要談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一個小小的列兵,何德何能牽扯進入如此高規(guī)格的保密程序?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系統(tǒng)”的秘密暴露了,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壓下——
如果暴露,對方的態(tài)度絕不會如此。
就在林白思緒翻涌之際,崔主任再次打開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公文包。
這一次,他拿出了一疊厚度驚人、釘裝整齊的文件,封面赫然印著幾個加粗的宋體大字——
《國家機密保密協(xié)議書》。
“林白同志,”崔主任的聲音平穩(wěn)而清晰,“事關(guān)重大,這是必要的法律程序。
請你務必仔細閱讀這份保密協(xié)議的所有條款,確保你完全理解其中規(guī)定的保密范圍、時限以及違反所需承擔的極其嚴重的法律后果。
確認無誤后,請在最后一頁指定位置簽署你的姓名,并按上你的指紋印鑒。”
林白的眉頭終于忍不住蹙緊了。
他再次看向屈寶忠?guī)熼L,尋求某種確認。
屈師長此刻也收起了任何輕松的神情,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搭在腿上,眼神銳利地看著林白,然后非常明確地、再次用力點了點頭。
那眼神傳遞的信息很明確:簽!這是命令,也是你必須承擔的責任!
林白不再猶豫。
他接過那厚厚一疊協(xié)議,深吸一口氣,憑借著遠超常人的思維速度和理解能力,一目十行地飛速掃過那些密密麻麻、措辭嚴謹甚至有些冰冷的條款。
核心無非是要求他對接下來所知的一切內(nèi)容終身保密,泄密等同于叛國重罪。
他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或者說,此刻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他拿起崔主任遞來的筆,在最后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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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蘸取印泥,在名字上重重按下了自己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