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鏡冢的混沌霧氣的分金鏟刃。老胡的羅盤狼首紋在掌心發(fā)燙,針尖正對準混沌球體表面浮動的三道光門——左刻星圖的「天鏡門」、右刻冰紋的「地鏡門」、中刻狼首的「人鏡門」,每道門框都流轉(zhuǎn)著與三脈傳人法器共鳴的靈光。
"奶奶的!這門比精絕女王的九宮門還講究!"老胡的鏟子磕在「人鏡門」上,鏟刃竟被彈回寸許,"陸先生,您瞧這分金位,和咱羅盤上的北斗七星一個模子!"
陸羽的陰陽雪月鏡懸在三門中央,鏡面映出《歸藏易?鏡門篇》:"是鏡冢核心的「三脈試煉門」。"他的圖錄掃過門框密文,"天鏡門考「憶」,地鏡門考「信」,人鏡門考「斷」,需三脈傳人分別通過。"
雪姬的腕間母鐲碎片在劍鞘上發(fā)燙,鏡身映出「地鏡門」的冰紋波動:"清瑤,天鏡門對應昆侖派的「天樞星位」,地鏡門對應神隱會的「地軸冰紋」,人鏡門。。。。。。"
"對應咱老胡的摸金符!"老胡的摸金符突然飛起,與「人鏡門」的狼首紋重合,"奶奶的!合著咱老胡是開門的鑰匙坯子?"
蘇清瑤的血玉劍指向「天鏡門」,劍鞘上的創(chuàng)世鏡冢地圖顯形出母親的血手?。?陸羽,試煉的規(guī)則是?"
陸羽的聲音低沉:"鏡門會顯形最刻骨銘心的記憶,唯有直面真相,才能激活分金位。"他望向老胡,"老胡,摸金派的「人鏡門」,可能會重現(xiàn)西域分支的滅門場景。"
老胡啐掉嘴角的冰碴:"奶奶的!咱老胡連尸洞都闖過,還怕看老粽子們演苦情戲?"他拍了拍蘇清瑤肩膀,"丫頭,你走天鏡門,雪姬小娘子走地鏡門,咱老胡守著人鏡門給你們斷后!"
蘇清瑤點頭,血玉劍剛觸碰到「天鏡門」,星圖突然坍縮成莫高窟的壁畫。她眼前浮現(xiàn)母親凈瑤圣女被神隱會追殺的場景:染血的雪參冰魄劍劈開洞窟,神隱會的冰刃卻從四面八方襲來,為首者正是雪姬的父親——神隱會會長。
"母親。。。。。。"蘇清瑤的聲音哽咽,壁畫中的凈瑤圣女突然轉(zhuǎn)身,眼中沒有恐懼,只有釋然的笑。她看見母親的劍尖挑開追兵袖口,露出與神道教大祭司相同的逆九龍圖紋身。
"清瑤,莫信眼前所見。。。。。。"壁畫中的凈瑤圣女突然開口,聲音混著佛骨舍利的共鳴,"神隱會的追殺,是三脈傳人的局。。。。。。"
雪姬踏入「地鏡門」的瞬間,冰紋顯形出父親臨終場景。她看見父親將冰晶鏡碎片塞進襁褓,指尖卻在接觸襁褓時閃過櫻花紋咒印——那是神道教的滅世印記。
"父親,你。。。。。。"雪姬的冰晶鏡殘片雖已融入血玉劍,此刻卻在掌心幻出虛影,鏡身映出父親與神道教大祭司的密談,"歸墟的秘密,你早就知道。。。。。。"
老胡的摸金符剛觸到「人鏡門」,狼首紋突然崩裂。他眼前浮現(xiàn)血色沙漠,摸金派西域分支的族人倒在沙礫中,兇手手中的滅世經(jīng)筒刻著櫻花紋,筒身映出的面容竟與蘇清瑤相似。
"奶奶的!"老胡的分金鏟差點脫手,"這兇手的臉。。。。。。"
陸羽的圖錄在「天鏡門」外瘋狂翻動,顯形出《昆侖神隱密約》:"清瑤,三十年前神隱會的追殺,是為了讓凈瑤圣女假死,從而將你和雪姬送往人間。"他的手指劃過壁畫細節(jié),"雪隱圣女的冰晶鏡,早就被注入了護心咒。"
蘇清瑤猛然回神,發(fā)現(xiàn)「天鏡門」的星圖已化作鑰匙形狀。她握緊血玉劍,劍身上的「護心」密紋與壁畫中的母親虛影重合,星圖應聲裂開,顯形出通往鏡冢核心的階梯。
"雪姬姐!"蘇清瑤轉(zhuǎn)身,只見「地鏡門」的冰紋正在崩解,雪姬的身影在冰光中搖晃,"撐住!這是鏡冢的幻象!"
雪姬咬唇點頭,冰紋顯形出父親最后的密信:「雪姬,神隱會的背叛是護心鏡的障眼法,滅世經(jīng)筒的核心,藏在鏡冢最深處。。。。。?!顾闹讣鈸徇^冰紋,發(fā)現(xiàn)父親的落款處,竟蓋著昆侖派的蓮花印。
老胡的「人鏡門」突然發(fā)出鐘鳴,狼首紋在他掌心烙下分金印記。他擦了把額角的冷汗,發(fā)現(xiàn)幻象中的兇手手中經(jīng)筒,正是蘇清瑤在月牙泉底見過的滅世經(jīng)筒。
"奶奶的!咱老胡的羅盤認主了!"老胡晃了晃發(fā)光的符紙,"陸先生,您瞧這分金位,是不是該咱老胡露一手了?"
陸羽的圖錄顯形出三門貫通的星圖:"清瑤通過天鏡門,激活了昆侖派的護心咒;雪姬通過地鏡門,解封了神隱會的冰紋陣;老胡的人鏡門。。。。。。"他望向老胡掌心的狼首印記,"定住了鏡冢的生死門。"
蘇清瑤踏出天鏡門,發(fā)現(xiàn)鏡冢核心的混沌霧氣已稀薄大半,創(chuàng)世鏡冢的立體地圖在劍鞘上流轉(zhuǎn),十三處歸墟方位正以三門為中心重組。雪姬同步踏出地鏡門,腕間母鐲碎片化作冰鏈,凍住試圖侵蝕地圖的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