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燭火在她眼中跳動:"父親臨終前說,神隱會的使命是守護雙生圣女。"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而我母親,是初代神隱圣女,與你母親是鏡靈雙生。"
蘇清瑤的呼吸驟然停滯,想起壁畫中雙生圣女的畫像:"所以我們的母親,才是真正的雙生圣女?"
雪姬點頭,冰晶鏡殘片在掌心發(fā)燙:"父親說,雙生圣女每隔三百年降世一次,使命是修復鏡冢。而我們。。。。。。"她望向碑身的血手印,"是三十年前那場血祭的延續(xù)。"
密道深處傳來老胡的呼喊:"奶奶的!陸先生,您快來看!這些骨頭擺的是分金陣!"
蘇清瑤深吸口氣,松開雪姬的手:"我們下去吧。無論真相是什么,我們一起面對。"
雪姬點頭,指尖撫過碑身的血手印:"清瑤,你知道嗎?父親在密信里說,雙生圣女的羈絆,是鏡冢最堅固的封印。"她望向蘇清瑤,眼中泛起微光,"所以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不會分開。"
兩人踏入密道時,老胡正蹲在一堆骸骨前,手中舉著半塊刻有狼首紋的羅盤:"奶奶的!咱老胡的羅盤缺的就是這半塊!"他將碎片按在定魂羅盤上,狼首紋突然發(fā)出金光,"陸先生,您瞧這陣仗,是不是咱祖上的分金陣?"
陸羽的圖錄掃過骸骨排列的星圖:"是「三脈歸寂陣」,每具骸骨對應一位護脈人。"他的手指停在中央骸骨,"這是初代摸金校尉,他手中的竹簡。。。。。。"
蘇清瑤湊近,只見竹簡上刻著:「雙生圣女血祭之日,創(chuàng)世鏡魂將醒。若選護心,則九州重鑄;若選滅世,則鏡冢崩毀?!顾蝗幌肫鸨诋嬛须p生圣女持劍對峙的畫面,終于明白那不是戰(zhàn)斗,而是抉擇。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映出密道深處的石門,門上刻著雙生圣女的浮雕:"清瑤,門后的鏡靈殿,可能藏著修復法器的關鍵。"
老胡突然用鏟子敲了敲石門:"奶奶的!門上的分金位在咱羅盤上!"他將定魂羅盤按在門扉,狼首紋與門環(huán)共鳴,"陸先生,您念兩句咒語,咱老胡給您護法!"
陸羽的圖錄發(fā)出強光,映出石門上的梵文:"這是初代圣女的護心咒。"他望向蘇清瑤與雪姬,"需要雙生圣女的血激活。"
蘇清瑤與雪姬對視一眼,同時刺破指尖。鮮血滴在門環(huán)的瞬間,雙生圣女浮雕突然睜眼,石門發(fā)出悶響滑開,露出深處的鏡靈殿——殿中央的石臺上,靜靜躺著與她們法器一模一樣的完整護心鏡與冰晶鏡。
"那是。。。。。。"蘇清瑤的血玉劍發(fā)出共鳴,"初代圣女的法器。"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突然飛起,與殿中的冰晶鏡融合,鏡身的冰裂紋應聲愈合:"清瑤,我們的法器終于完整了。"
老胡的分金鏟突然指向殿中石桌,桌上擺著三脈傳人的信物:"奶奶的!咱老胡的鏟子認主了!"他的定魂羅盤與桌上的摸金符共鳴,"陸先生,您瞧這陣仗,是不是該咱老胡露一手了?"
陸羽的圖錄顯形出《歸藏易》終章:"鏡靈殿的法器,是三脈傳人合璧的關鍵。"他望向蘇清瑤與雪姬,"現(xiàn)在,你們可以選擇修復鏡冢,或者。。。。。。"
話未說完,月牙泉方向突然傳來巨響。蘇清瑤沖回泉邊,只見青銅巨碑正在下沉,碑身的血手印發(fā)出最后一道光芒,顯形出鏡湖的具體方位——昆侖山脈深處的冰裂縫中,鏡靈殿的輪廓清晰可見。
"清瑤,雪姬,"陸羽的聲音從密道傳來,"斷代史的最后一頁,寫著三脈傳人的終極使命:「鏡靈雙生,護心同歸,若違此誓,九州俱毀?!?
雪姬握緊修復的冰晶鏡,鏡身映出蘇清瑤堅定的面容:"清瑤,無論前方是什么,我們都要走下去。"她望向昆侖方向,"因為我們是雙生圣女,是三脈傳人的延續(xù)。"
蘇清瑤點頭,血玉劍在掌心發(fā)燙,劍身上的《護心梵經(jīng)》紋路與修復的冰晶鏡交相輝映。她知道,鏡湖的考驗就在前方,而神道教的「滅世十三殿」正等著她們。
老胡突然從密道沖出,分金鏟扛在肩上:"奶奶的!咱老胡把祖上的羅盤修好了,鏡湖的分金位咱也找到了,還等啥?"他指向昆侖山脈,"咱這就去會會那鏡靈殿,瞧瞧咱老粽子們到底藏了啥寶貝!"
陸羽收起圖錄,目光落在泉底的巨碑殘片:"鏡冢的鑰匙已經(jīng)集齊,接下來的路,是護心還是滅世,全在你們手中。"
雪姬的冰晶鏡映出漸亮的天際,鏡中顯形出母親的面容:"雪姬,鏡湖的冰窟窿里,藏著你父親的護心咒。"她突然明白,父親臨終前未說完的話,正是鏡靈殿的秘密。
鳴沙山的夜風掠過藏經(jīng)洞,帶來遠處駝鈴的清響。蘇清瑤望著修復的法器,終于明白,她們的使命從出生就已注定——不是選擇,而是傳承。而鏡湖底的鏡靈殿,將是她們揭開三脈傳人真相的關鍵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