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平衡之果的真正代價,是讓三脈血玉回歸本源。"雪姬的聲音輕得像極光,"就像初代引路人說的,非舍不能得。"
蘇清瑤的血玉吊墜正在虛化,她卻笑著把吊墜按在林九玄掌心:"九玄哥,你看世界樹。"樹頂?shù)男轮可希欢淙珯鸦ㄕ诰`放,"我們的光,從來都在這兒。"
地母的虛影在世界樹光芒中徹底崩解,臨終前的詛咒卻隨風(fēng)飄散:"就算你們修復(fù)世界樹,三脈血玉的本源已失,注定有一人要。。。"
話沒說完,世界樹的年輪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林九玄感覺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流逝,低頭看見自己的斷掌紋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共生結(jié)的三色龍鱗紋路深深烙進血肉。
"九玄君!"雪姬突然指著他的胸口,那里浮現(xiàn)出世界樹的年輪圖案,"你的斷掌紋。。。"
"沒事。"林九玄勉強扯出笑容,"這樣反而好看。"他知道,三脈血玉的本源融合,意味著他們再也無法分開,卻也再無退路。
歸藏鏡碎片此時飛出,映出茅山觀星臺的功德碑。原本剝落的"生死與共"四個字重新亮起,而在碑后,初代引路人的完整日記浮現(xiàn):"當(dāng)三脈傳人讓世界樹流淚,他們會明白——真正的護心符,是允許彼此成為凡人。"
雪姬的櫻花簪突然重新凝聚,神隱會的密信從世界樹飄落,上面只有一滴淚痕:"地母已滅,世界樹重生,但三脈血玉的本源之力,需要你們用余生來償還。"
蘇清瑤的指尖已經(jīng)透明得能看見血管,她卻握住雪姬和林九玄的手,放在世界樹新長的枝椏上:"你們說,以后的十二脈傳人,會記得我們嗎?"
雪姬輕笑,櫻花靈力在枝椏上刻下三人的名字:"或許吧。但更重要的是。。。"她望向林九玄,"我們記得彼此。"
北極的極光在黎明前重新亮起,三色光芒籠罩著世界樹。三人背靠背坐在樹根上,看著新生的年輪緩緩轉(zhuǎn)動。林九玄感覺蘇清瑤和雪姬的體溫正在消失,卻聽見她們的心跳在識海清晰作響。
"九玄哥,等回去后,我們?nèi)デ嚓柺锌礄鸦ò伞?蘇清瑤的頭靠在他肩上,"師娘說,那里的櫻花會在龍脈復(fù)蘇時盛開。"
雪姬的冰晶在掌心凝成櫻花形狀:"還要去只園,把父親的苦無供奉在神隱會神社。"她突然握住兩人的手,"但現(xiàn)在,我們哪兒也不去。"
世界樹的年輪轉(zhuǎn)動著,將三人的身影刻入樹皮。林九玄知道,他們的故事或許會成為十二脈傳人的傳說,或許會被歲月遺忘,但此刻掌心的溫度,比任何永恒都要真實。
歸藏鏡的最后一道流光映出未來:在青陽市的櫻花樹下,三個孩子追逐著三色光蝶,他們的掌心,都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龍鱗紋路。而在世界樹深處,初代引路人的虛影露出微笑——他知道,三脈傳人的傳承,從來不是犧牲,而是讓光,永遠有地方可以棲息。
地母濁息的詛咒隨風(fēng)而散,世界樹的新葉在極光中舒展。三人的身影漸漸融入樹影,共生結(jié)的光芒卻愈發(fā)明亮。他們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考驗,只知道此刻的手,比任何時候都握得更緊。
北極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卻帶不走世界樹新刻的年輪。那是三脈傳人用血淚寫下的答案:真正的護心符,不是永不分離,而是分離時,也相信彼此的光,終會在某個黎明,重新照亮世界。
功德碑的小字在茅山顯現(xiàn):"當(dāng)世界樹落下第一滴淚,三脈傳人將明白——守護的終極奧秘,是允許自己成為彼此的弱點。"而在世界樹的根系深處,新生的地脈之靈正在蘇醒,它們的鱗片上,都有著三色交融的光。
故事從未結(jié)束,就像極光總會再次亮起,就像世界樹的年輪永遠轉(zhuǎn)動。林九玄、蘇清瑤、雪姬的身影,終將成為十二脈傳人心中的光,而他們的掌心,永遠留著共生結(jié)的溫度——那是比任何詛咒都要強大的力量,是比永恒更長久的,三個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