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剛收起術(shù)法,林九玄突然皺起眉,手里的通脈玉亮了起來,淡金光指向議事廳的角落——那里站著一個穿著山鬼脈服飾的弟子,卻低著頭,帽檐壓得很低,剛才混亂的時候,他一直沒動,現(xiàn)在見弟子們清醒了,悄悄往后退,想往門外溜。
“別裝了,出來吧?!绷志判穆曇衾淞讼聛?,通脈玉的金光直射過去,那弟子的帽檐被金光掀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臉上刻著神道教特有的咒紋,眼神陰鷙,手里還攥著個巴掌大的木牌,木牌上刻著“咒言”二字,正是神道教咒言師的咒具。
“哼,沒想到潮汐閣還有會解蠱咒的人?!敝溲詭熞姳蛔R破,也不再偽裝,手里的木牌突然亮起黑光,對著林九玄甩出一道咒氣,“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山鬼脈的恩怨還沒算清,風(fēng)水衛(wèi)別想好過!”
“娘的!又是你們這些搞陰招的雜碎!”鬼手早就按捺不住,煞氣臂突然爆發(fā),紅紋像一條燃燒的鞭子,狠狠抽向咒言師手里的木牌。“咔嚓”一聲脆響,木牌被煞氣抽得粉碎,里面藏著的咒符也瞬間燒成了灰,咒言師沒了咒具支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踉蹌著倒在地上。
林九玄快步上前,通脈玉的金光壓住咒言師身上的陰邪氣息,讓他動彈不得:“說!神道教為什么要針對山鬼脈?你們和黑棺會是什么關(guān)系?”
咒言師冷笑一聲,嘴角卻不斷往外滲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從老子嘴里套話,沒門!”他突然用力咬了咬牙,嘴角流出黑血——竟是早就藏了毒,想自盡滅口。
“別讓他死!”阿巖剛從鎮(zhèn)脈石那邊趕過來,見此情景,立刻掏出一根黑色的針(山鬼脈的“鎖靈針”,能暫時封住人的靈脈,阻止毒發(fā)),快如閃電地扎在咒言師的脖子上。咒言師的身體瞬間僵住,嘴里的黑血也停了下來,只是眼神依舊兇狠,死死瞪著林九玄。
“先把他關(guān)起來,等他毒解了再問?!绷志判Π⒛菊f,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阿巖,“阿巖脈主,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們不是來搶心核的了吧?神道教和黑棺會接連動手,顯然是不想讓山鬼脈和風(fēng)水衛(wèi)結(jié)盟?!?/p>
阿巖看著地上昏迷的咒言師,又看了看周圍清醒過來的弟子,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之前是我多心了。林先生,你們不僅幫我們打退了僵尸,還救了我的弟子,這份恩情,山鬼脈記著。”他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其實……關(guān)于地脈心核,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們,當(dāng)年地脈守護(hù)隊犧牲后,我們在他們的遺物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上古符文,和你《陰陽圖錄》里的記載很像,或許……那就是解開山鬼脈與風(fēng)水衛(wèi)淵源的關(guān)鍵?!?/p>
林九玄眼睛一亮:“符文在哪里?”
“在地龍道深處,和地脈心核放在一起?!卑r說,“只是地龍道最近異動頻繁,還有濁氣溢出,我一直沒敢?guī)馊诉M(jìn)去。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只有找到符文,弄清楚當(dāng)年的真相,才能徹底擺脫這些陰邪的糾纏。林先生,你們愿意跟我去地龍道深處看看嗎?”
林九玄看了看蘇清瑤和王雪姬,兩人都點了點頭——蘇清瑤的護(hù)心鏡剛才一直很平靜,顯然地龍道深處沒有immediate的危險;王雪姬的冰晶鏡也沒映出黑棺氣的痕跡,只有淡淡的地脈氣波動。
“好,我們跟你去?!绷志判f,“不過得先做好準(zhǔn)備,地龍道里可能還有未知的危險,我們得確保萬無一失。”
阿巖點頭同意,立刻讓人去準(zhǔn)備地脈燈(山鬼脈特制的燈,能在地脈中發(fā)光,還能預(yù)警濁氣)和防護(hù)符。議事廳外的溪水平靜地流淌,夕陽的余暉灑在水面上,泛著淡淡的金光,只是沒人注意到,溪水里有一縷極細(xì)的黑絲,順著水流往地龍道的方向漂去——那是咒言師木牌破碎后,殘留的最后一絲咒氣,正悄悄往地脈深處鉆去。
一場關(guān)于地脈與淵源的探索,即將在地龍道深處展開,而隱藏在暗處的危險,也在悄然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