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的泰山之巔飄著青霧,小滿腕間的光帶突然刺痛。她盯著泰山石敢當(dāng)上的裂痕,發(fā)現(xiàn)每道裂縫里都滲出黑血,石面上的五岳真形圖正在扭曲成逆九龍圖——這是十二脈中"泰山龍脈"告急的信號。
"阿和哥,你的光帶在和石敢當(dāng)共鳴!"靈兒的銀鈴光帶貼著石壁,鏡中映出的泰山奶奶廟一片狼藉,供桌上的碧霞元君神像眼角落著黑淚,"地母殘魂在吸收泰山封禪的帝王之氣!"
阿和握緊拳頭,腕間光帶與石敢當(dāng)?shù)牧押酃舱瘢鸬盟ど郏?神隱會密卷說過,泰山龍脈是十二脈的地軸,封禪儀式的靈氣能穩(wěn)固世界樹年輪。"他撿起斷裂的玉簡,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林九玄的斷掌紋,"三年前九玄師伯留下的護脈陣,正在被地母啃噬。"
三人剛踏入奶奶廟,香客們突然集體下跪,他們的眼睛泛著幽綠,手中的平安符正在滲出黑血。小滿的光帶突然發(fā)燙,指向神像背后的青銅鼎——鼎中沸騰著黑紅色湯汁,漂浮著十二脈傳人的血玉殘片,鼎身刻著的,正是地母殘魂的惡念圖騰。
"是封禪煉魂鼎!"靈兒的光帶亮起碧霞元君的神咒,"地母在利用立春陽氣,把十二脈的帝王之氣煉成永寂龍氣!"
泰山奶奶的虛影突然在鼎中顯現(xiàn),鳳冠上的珍珠散落:"三位小友,老身的封禪玉冊被奪了。。。"她指向鼎中,"那鼎是初代引路人留下的五岳鎮(zhèn)天鼎,現(xiàn)在被地母用來稱量龍脈輕重。"
小滿的光帶掃過鼎身,發(fā)現(xiàn)鼎壁刻著老三人組的護脈咒,蘇清瑤的銀鈴紋、雪姬的櫻花咒、林九玄的斷掌紋交織成網(wǎng):"清瑤師父說過,泰山封禪的essence,是人間對安定的祈愿。"
阿和的光帶突然與鼎中血玉殘片共鳴,他"看"見五年前蘇清瑤在泰山刻下的護脈陣,銀鈴墜在玉簡上發(fā)出清響:"地母想借封禪儀式,讓世界樹的年輪徹底石化。"
奶奶廟的梁柱突然崩塌,青銅鼎的算珠開始瘋狂跳動。靈兒看見,每顆算珠里都困著一個地脈之靈,苗疆的銀角金冠、長白山的白山黑水、湄洲的媽祖靈脈,它們的身影正在被鼎中湯汁溶解。
"用共生核的力量!"小滿突然想起世界樹心核的頓悟,"九玄師伯說過,護脈人的光帶,是連接地脈的橋梁。"她望向阿和與靈兒,光帶在三人掌心交織成共生結(jié),"就像在世界樹逆轉(zhuǎn)年輪那樣,用我們的祈愿對抗永寂龍氣。"
三色光帶同時融入青銅鼎,鼎身爆發(fā)出五岳真形圖的金光。小滿感覺意識沉入鼎中,看見地母的虛影正抱著封禪玉冊,她的身體由帝王生魂組成,每只手上都戴著五岳印、封禪符、龍脈鈴煉成的護脈法器。
"三脈傳人,本座等立春陽氣最盛時三百年了。"地母的聲音混著泰山的轟鳴,"當(dāng)永寂龍氣煉成,世界樹就會變成本座的鎮(zhèn)山碑,而你們的光帶,就是碑上的裂痕。"
靈兒的光帶突然照亮玉冊,她"看"見玉冊里藏著老三人組的殘念:林九玄在泰山布下斷掌紋結(jié)界,蘇清瑤用銀鈴凈化封禪臺,雪姬的冰晶匕首至今還插在石敢當(dāng)裂縫里。這些殘念,正被地母煉成龍脈虛影。
"原來,她在吸收十二脈的守護之力!"阿和的光帶劈向玉冊,卻被老三人組的虛影擋住,"這些虛影是地母用記憶制造的幻象!"
小滿的光帶突然發(fā)出清鳴,她看見虛影眼中閃過掙扎:"不對,這些是老三人組留在世間的護脈愿力,地母在扭曲它們!"她將光帶按在虛影眉心,"雪姬師父,清瑤師父,九玄師伯,醒醒!"
三色光芒中,虛影的眼睛恢復(fù)清澈,林九玄的虛影將斷掌紋光帶遞給阿和,蘇清瑤的虛影把銀鈴光帶放進靈兒掌心,雪姬的虛影將櫻花光帶融入小滿的血玉。三人的光帶突然發(fā)出強光,竟在虛空中凝成完整的"五岳護心符"。
"以新三脈之名,鎮(zhèn)!"三人異口同聲。
青銅鼎應(yīng)聲炸裂,地脈之靈光點飛回五岳。小滿看見,在鼎核心深處,初代引路人的善惡本源正在融合,善念化作她手中的護心符,惡念則凝聚成地母的最終形態(tài)——半透明的身體里,藏著十二脈地脈之靈的殘片。
"你們以為毀掉封禪鼎就能贏?"地母的虛影發(fā)出尖嘯,"本座的根須早已扎進泰山的每塊石敢當(dāng),包括。。。"她指向小滿的光帶,"你們的共生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