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神宮的晨霧裹著鐵銹味,小滿腕間的櫻花光帶突然被吸入地面的八卦紋路。她眼睜睜看著阿和與靈兒的光帶也被拽向中央的青銅巨鼎,鼎身刻滿的十二脈圖騰正在逆向旋轉(zhuǎn),每道紋路都滲出與阿和斷掌紋相同的墨色。
"是昆侖命盤!"靈兒的銀鈴光帶在鼎前發(fā)出破音,鈴身映出蘇清瑤前世的驚恐面容,"清瑤師父說過,命盤中央的太虛鼎是世界樹的心臟閥門。。。"
阿和的斷掌紋光帶剛觸到鼎沿,整座神宮突然翻轉(zhuǎn)。三人墜入命盤空間,眼前懸浮著十二面命盤鏡,每面都映著不同的未來——小滿跪在鼎前化為櫻花樹,靈兒的銀鈴碎在鼎心,而他自己的斷掌紋光帶被煉成地母的新軀殼。
"以三脈命魂為祭,方可重啟太虛鼎。"冰冷的聲音從鼎中傳來,鼎身浮現(xiàn)初代引路人的殘缺虛影,"這是本座分離善惡時設(shè)下的最終封印。"
小滿的櫻花光帶掃過鼎身裂縫,發(fā)現(xiàn)三道血痕正好對應(yīng)三人的光帶:"清瑤師父的銀鈴殘片在裂縫里!"她冒險伸手,指尖觸到半片刻著鎮(zhèn)魂咒的銀鈴,殘片突然映出二十年前的場景——蘇清瑤、林九玄、雪姬站在鼎前,血玉碎片在掌心發(fā)燙。
"九玄君,我們不能用新傳人的命魂獻(xiàn)祭。"蘇清瑤的虛影握著銀鈴殘片,"護脈人的使命是守護生魂,不是成為屠夫。"
林九玄的鬼燈虛影在鼎前搖晃:"可若不獻(xiàn)祭,地母會撕裂世界樹。。。"
雪姬的冰晶虛影突然刺入鼎身:"用我們的血玉碎片當(dāng)替代品!就算失去轉(zhuǎn)世機會,也要給新傳人留條生路。。。"
"師父們當(dāng)年拒絕了獻(xiàn)祭。"小滿的聲音顫抖,櫻花光帶的暗紋與鼎身血痕共鳴,"他們用自己的血玉碎片修補鼎身,所以現(xiàn)在鼎身才會排斥我們的光帶。。。"
阿和的斷掌紋光帶突然被鼎心吸入,他"看"見命盤深處的地母殘魂正在吞噬鼎內(nèi)的護脈之力:"地母在利用命盤的預(yù)言,逼我們重復(fù)師父們的老路!"
靈兒的銀鈴光帶掃過十二面命盤鏡,發(fā)現(xiàn)每面鏡中都藏著老三人組的血玉碎片:"清瑤師父的銀鈴殘片在力之鏡,九玄師伯的鬼燈在智之鏡,雪姬師父的冰晶在心之鏡。。。鼎身的裂縫,是他們用命換來的生機。"
"破解命盤的關(guān)鍵,是集齊師父們的血玉。"小滿的櫻花光帶射向"心之鏡",暗紋根須纏住雪姬的冰晶碎瓣,"雪姬師父說過,心之鏡藏著護脈人的初心。"
阿和的裂空劍劈開"力之鏡",斷掌紋光帶與林九玄的鬼燈碎片共鳴,卻在觸碰到碎片時看見九玄師伯的記憶——他在歸墟用鬼燈照亮的,不是前路,而是自己即將崩裂的血玉。
"九玄師伯,你早就知道血玉碎片擋不住地母。。。"阿和的聲音哽咽,鬼燈碎片在他掌心化作飛灰,"你們的犧牲,只是為了給我們多爭取十年時間。。。"
靈兒的銀鈴光帶在"智之鏡"前旋轉(zhuǎn),蘇清瑤的銀鈴殘片突然發(fā)出清響,鏡中映出太虛鼎的真正用法:"清瑤師父的殘片在說,太虛鼎不是用來封印地母,是讓光與暗在鼎中融合。"
地母的虛影突然從鼎心鉆出,她的身體由鼎內(nèi)的護脈之力組成,每道紋路都纏著老三人組的血玉殘片:"三脈傳人,本座等你們集齊血玉碎片呢。"她指向鼎心的血池,"現(xiàn)在把命魂獻(xiàn)祭,本座還能讓你們的師父轉(zhuǎn)世。"
"你騙不了我們。"小滿的櫻花光帶護住同伴,暗紋在鼎身拼出共生結(jié),"師父們的血玉碎片里,藏著他們的護脈道心——護脈人從不拿生魂的未來做交易。"
阿和的斷掌紋光帶突然與鼎身的斷掌紋凹槽共鳴,他"看"見初代引路人分離善惡時的猶豫:"初代引路人也不忍心獻(xiàn)祭,所以才會在鼎身留下血玉凹槽。。。"
"用我們的光帶,代替血玉碎片!"靈兒的銀鈴光帶亮起初代靈童的祭鼎咒,"清瑤師父的殘片說,鼎心的血池其實是世界樹的眼淚,能容納任何護脈人的選擇。"
三色光帶同時浸入血池的瞬間,鼎身的十二脈圖騰全部亮起。小滿看見,在鼎心深處,老三人組的血玉碎片與他們的光帶融合,竟在鼎內(nèi)形成新的共生核心——那是由護脈人的血與淚凝成的光暗平衡體。
"以新三脈之名,重啟太虛鼎!"三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