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突然感覺體內的銀鈴碎片在發(fā)燙,她看見怪物眼中倒映著苗疆、長白山、天山的護脈圖騰,這些地方的十二道封印,正在同時出現裂痕。
"是十二脈連鎖破陣!"小滿的櫻花簪指向茅山方向,"神隱會密卷說過,地母惡念要集齊十二脈的本源之力,才能徹底摧毀世界樹!"
阿和握緊匕首,龍鱗刺青與天山的十二道冰川共鳴:"師父們在歸墟留下的血玉結晶,應該能穩(wěn)住地脈核心。小滿,你守著冰魄;靈兒,用銀鈴定位其他脈的危機。。。"
話沒說完,熔巖裂縫突然噴出黑色火焰,怪物的爪子已到眼前。千鈞一發(fā)之際,三道熟悉的虛影再次出現——林九玄、蘇清瑤、雪姬的血玉結晶化作光盾,替他們擋住了致命一擊。
"師父們!"三人同時驚呼,聲音里帶著哽咽。
蘇清瑤的虛影輕笑,血玉吊墜的光芒在冰面上刻下十二脈總圖:"還記得在世界樹前說的嗎?"她的目光掃過三人,"護脈人的使命,不是獨自承受,是讓光在彼此眼中倒映。"虛影消散前,往怪物核心投入了半片血玉碎片,"去茅山觀星臺,總圖的核心在功德碑里。。。"
歸藏鏡碎片此時映出茅山觀星臺,功德碑上的十二脈圖騰正在逐個熄滅,最后只剩下天山的冰魄圖騰還亮著,卻也在急劇閃爍。小滿看見,在總圖的核心位置,隱隱浮現出三個交疊的剪影——正是他們三人。
"我們該走了。"小滿握緊櫻花簪,發(fā)現簪頭的冰棱正在融化,露出底下刻著的十二道脈紋,"天山的地脈之靈暫時安全,但其他九脈。。。"
靈兒的銀鈴突然發(fā)出十二聲清鳴,每一聲對應著不同的地域:"苗族的銀角金冠、女真的白山黑水、天山的冰魄。。。這些地脈之靈的護脈人,都在等我們。"她望向阿和,發(fā)現他的嘴唇已被凍得發(fā)青,"阿和哥,你的斷掌紋。。。"
"沒事。"阿和扯出笑容,龍鱗刺青在冰川反光下格外明亮,"師父們用生命為我們點亮了十二脈的燈塔,現在該我們逐個去守護了。"他指向西北方,"下一站,敦煌鳴沙山,那里的地脈之靈黃沙守墓人,已經斷了七天音訊。"
小滿點頭,櫻花簪在掌心凝成冰雪與黃沙交織的花紋:"阿依古麗說,天山冰魄是雪蓮谷的眼睛?,F在,我們的血,就是這雙眼睛的眼淚。"
靈兒的銀鈴發(fā)出《冰魂頌》的尾音,望著重新綻放的雪蓮花:"雪姬師父在神隱會的筆記里寫過,每片土地的靈魂,都藏在最純凈的眼淚里。"她望向同伴,眼中倒映著冰川的藍光,"或許,我們該學會在眼淚中尋找光的方向。"
天山的冰川重新凝結,天山冰魄與火魂的虛影在云端交融,向三人點頭致謝。歸藏鏡碎片最后一次亮起,映出敦煌鳴沙山的月牙泉正在干涸,那里的地脈之靈"黃沙守墓人",正發(fā)出最后的哀鳴。
"敦煌的護脈人,在等我們。"阿和的斷掌紋匕首指向西方,龍鱗刺青與冰魄的冰晶紋路交相輝映。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天山的風雪中,護脈陣的銀光映照著哈薩克族的冬不拉琴。他們知道,十二脈的危機已進入最后階段,地母惡念的終極陰謀正在顯現,但只要他們還能聽見每一寸土地的心跳,護心符的光芒,就會照亮每一個需要守護的角落。
功德碑的新字跡在茅山顯現:"護脈人的征程,是十二脈的眼淚與微笑。當最后一片雪花融入黃沙,護心符的光芒將編織成世界樹的新年輪。"而在世界樹的根系深處,初代引路人的惡念殘魂正在凝結成最終形態(tài),它的身體里,融合了苗疆的蠱毒、長白山的熔巖、天山的寒冰,等待著新三脈傳人的終極一戰(zhàn)。
敦煌鳴沙山的沙暴傳來轟鳴,小滿、阿和、靈兒的法器同時發(fā)燙。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比天山更殘酷的挑戰(zhàn),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當他們牽起彼此的手,任何冰川、任何熔巖、任何黃沙,都無法阻擋護心符的光芒。因為他們是新的三脈傳人,是十二脈的守夜人,是彼此最堅實的護心符。
歸藏鏡的碎片在風中低語,映出老三人組在世界樹前的微笑。林九玄、蘇清瑤、雪姬的虛影交疊在一起,看著新傳人的背影逐漸遠去。他們知道,護脈的故事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傳奇,而是一代又一代人掌心相傳的溫度。而這份溫度,終將融化所有黑暗,讓世界樹的年輪,永遠轉動在光的軌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