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突然往供桌下鉆,孩童的眉心金光往陣眼的方向鉆。那些白色絲線在接觸金光的瞬間紛紛后退,露出下面藏著的東西——是個青銅鼎,鼎里煮著的黑液正在冒泡,每個泡泡里都裹著個細小的孩童魂魄,“是煉煞鼎!”
“總算有點見識?!焙头凶拥恼凵韧嚆~鼎指,黑液突然暴漲,往念安的方向撲去,“這鼎里煮著七七四十九個孩子的靈脈,正好用來祭長白山的縛龍煞!”
蘇清瑤的護世劍往黑液里劈去,真火在半空織成道火網(wǎng)。她突然發(fā)現(xiàn)火網(wǎng)在接觸黑液的瞬間變得稀薄,那些孩童的魂魄正在被黑液同化,“九玄!需要通脈玉的金紋!”
林九玄的聲音從祠堂外傳來,伴隨著桃木劍的嗡鳴:“清瑤往東南角打!那里是陣眼的薄弱點!”
蘇清瑤的真火突然往東南角鉆,護世劍的蓮花紋在此時完全展開。她看見陣眼的符文在火光中劇烈閃爍,白色絲線的源頭正在那里——是塊刻著倒懸陰陽魚的玉佩,正往青銅鼎里滲著黑液,“是安倍邪吾的分魂玉!”
念安的小手突然抓住玉佩的繩子,孩童的眉心金光往玉佩里鉆。分魂玉在接觸金光的瞬間發(fā)出慘叫,白色絲線的源頭突然斷裂,那些被裹著的孩童魂魄紛紛往祠堂外飄,“他們自由了!”
和服男子的折扇突然往念安的后心刺去。蘇清瑤的護世劍剛要擋,就看見道紅影比她更快——鬼手的鐵鏈像條活蛇,“哐當”纏上男子的手腕。老鬼的鑿子往他心口扎去,卻在距離三寸的地方被折扇擋住,“奶奶的!又是這破扇子!”
“你的煞陽脈怎么還沒死透?”和服男子的折扇往鐵鏈上拍,青黑色的煞氣往鬼手的右臂鉆。他顯然沒料到鬼手還能現(xiàn)身,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安倍大人明明說你已經(jīng)被炸成灰了!”
“老鬼命硬!”鬼手的鐵鏈突然收緊,勒得男子的手腕“咔嚓”作響。他的鑿子往男子的咽喉劃去,這次再沒被擋住,鐵刃在皮膚上劃出道血線,“替那些孩子討點利息!”
分魂玉在此時突然炸開,和服男子的身體軟軟倒下。他的瞳孔在臨死前突然睜大,露出里面藏著的“奴”字烙印,與之前赤影的一模一樣,“安倍大人……不會放過你們……”
祠堂外的傀儡村民在此時紛紛倒地,白色絲線失去源頭后化作飛灰。蘇清瑤往青銅鼎里看,那些沒被同化的孩童魂魄正在金光中漸漸消散,像群自由的蝴蝶,“他們回家了?!?/p>
林九玄的通脈玉往長白山的方向指,冰晶鏡上的縛龍煞影像正在微微閃爍。他能“聽”到昆侖龍脈的哀嚎越來越微弱,長白山的斷龍石正在被絲線勒出裂痕,“再不去,昆侖的投影就要被勒斷了!”
王雪姬的冰魄氣往鏡面上的細紋鉆,冰紋在裂痕處凝成道冰橋,“從這里能直接傳送到斷龍石附近,但冰橋只能撐盞茶的時間!”
鬼手的鐵鏈突然往冰橋的方向甩,鏈環(huán)在接觸冰紋的瞬間發(fā)出紅光。他望蘇清瑤咧嘴笑,“奶奶的!老鬼這次可不會再掉隊了!”
蘇清瑤抱起念安往冰橋跑的瞬間,看見林九玄的通脈玉正在發(fā)光,金紋在冰橋上畫出道安全線。護世劍的真火順著安全線往里鉆,在冰橋邊緣織成道火線,“走!”
四人踏上冰橋的剎那,冰晶鏡突然發(fā)出震耳的嗡鳴。鏡面上的細紋在此時完全裂開,長白山的影像變得越來越清晰,隱約能看見斷龍石的輪廓——那塊巨大的黑石上,纏滿了比之前粗百倍的白色絲線,正往石縫里鉆,“快到了!”
冰橋在距離斷龍石三丈的地方突然晃動。王雪姬的冰魄氣往橋面上撲,卻在接觸絲線的瞬間被彈開,“縛龍煞能蝕冰!”
鬼手突然往冰橋外跳,鐵鏈往斷龍石上的絲線纏去。紅金色的煞氣在接觸絲線的剎那炸開,竟在半空燒出個缺口,“從這里過!”
林九玄拽著念安往缺口跳的瞬間,看見斷龍石后面站著道熟悉的身影——安倍邪吾的半透明軀體正舉著骨杖,往石縫里灌注青黑色的煞氣,“他在加速勒斷龍脈投影!”
蘇清瑤的護世劍往骨杖劈去,真火在接觸煞氣的瞬間炸開。她突然發(fā)現(xiàn)安倍邪吾的軀體比之前凝實了許多,骨杖上的倒懸陰陽魚正在旋轉(zhuǎn),與斷龍石上的絲線產(chǎn)生共鳴,“他在用昆侖的本源氣重塑肉身!”
斷龍石突然發(fā)出震耳的轟鳴,白色絲線在此時突然收緊。林九玄的通脈玉往石縫里鉆,金紋在接觸絲線的剎那發(fā)出滋滋聲,他能“聽”到昆侖龍脈的悲鳴,那些被勒斷的靈脈正在快速消散,“快砸斷龍石!”
王雪姬的冰魄氣往斷龍石的裂縫鉆,冰紋在石面上畫出道十字。她的虛影在此時劇烈晃動,顯然動用了本源靈力,“清瑤用火芯!我凍住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