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4章 斷掌之痛（第2頁）

阿和盯著掌心的逆紋，突然想起林九玄臨終前的反常："九玄師伯在長白山時，總把斷掌紋藏在袖口，原來他的光帶，早就因為過度使用變成了黑色。。。"

歸藏鏡碎片此時飛出，映出茅山功德碑，上面的十二脈圖騰首次出現(xiàn)裂痕，而在阿和的光帶印記旁，多了行滴血的小字："斷掌承痛時，護心始成器。"

"地母殘魂的逆生咒。。。"靈兒的銀鈴光帶指向阿和的光帶，"現(xiàn)在你的光帶能吸收所有護脈人的痛苦，卻也會成為地母的靶子。"

阿和突然噴出黑血，斷掌紋光帶的墨色中泛起幽綠："戰(zhàn)魂們的警告。。。斷脈之痛，不是身體的傷，是眼睜睜看著生魂受苦卻不能救的痛。"

小滿的櫻花光帶纏住他的手腕，暗紋根須主動吸收黑血："雪姬師父說過，櫻花的花瓣能承接血淚。阿和哥，你不是一個人。"

靈兒的銀鈴光帶亮起神隱會的療心咒，卻發(fā)現(xiàn)咒文在黑色光帶前失效："清瑤師父的銀鈴殘片在發(fā)抖，阿和哥的光帶，現(xiàn)在連護脈術(shù)都能吸收。。。"

護脈殿的兵器突然集體震顫，阿和的裂空劍發(fā)出悲鳴，劍刃映出世界樹的異?！L白山根脈再次滲出黑血，而在黑血中央，地母殘魂的虛影正握著林九玄的鬼燈碎片，對著他微笑。

"她在吸收我光帶里的護脈戰(zhàn)魂。。。"阿和的聲音帶著不甘，斷掌紋光帶的逆紋突然與地母的根須共鳴，"九玄師伯的鬼燈碎片，果然是她留在我體內(nèi)的錨點。"

小滿的櫻花光帶突然指向護脈殿的壁畫，那里畫著初代引路人分離斷掌紋的場景："初代引路人把斷掌紋留給傳人，不是讓我們承受痛苦，是讓我們學(xué)會與痛苦共生。"

靈兒的銀鈴光帶突然想起雪姬的臨終贈言："雪姬師父說，真正的護心符，是允許自己受傷的勇氣。阿和哥，你的光帶變黑，反而是護脈術(shù)的進化。"

阿和望著掌心的逆紋，突然釋然："九玄師伯在鬼燈里留了枚血玉，上面刻著斷掌非斷心?，F(xiàn)在我懂了，斷掌紋斷的是宿命的鎖鏈，而心，永遠連著生魂。"

歸藏鏡碎片劇烈震動，映出青陽市護脈閣的場景——功德碑徹底崩裂，新預(yù)言在廢墟中浮現(xiàn)："斷掌承痛護心核，十二脈血共長歌。"而在護脈殿深處，老三人組的枯骨突然化作光點，融入阿和的黑色光帶。

"師父們的精魄。。。"小滿的聲音哽咽，"他們一直在護脈殿，等著阿和哥接納斷掌紋的真相。"

阿和握緊裂空劍，墨色光帶在護脈殿投下高大的影子："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斷掌紋光帶的終極使命，不是斬殺地母，是成為十二脈的止痛劑。"

靈兒的銀鈴光帶響起初代靈童的安魂曲，那是從未記載過的調(diào)子："雪姬師父說，護脈人的光帶顏色越暗，照見的生魂越多。阿和哥，你的黑色光帶，能看見黃泉最深處的生魂。"

三人離開護脈殿時，昆侖神宮的雪停了。阿和的斷掌紋光帶雖然漆黑如墨，卻在邊緣流轉(zhuǎn)著十二色微光，每道微光都對應(yīng)著一條根脈。小滿和靈兒知道，這道黑光不再是詛咒，而是護脈人用痛苦織就的鎧甲。

歸藏鏡碎片落在阿和掌心，映出未來的畫面——他站在長白山冰原，斷掌紋光帶化作十二道橋梁，連接著瀕死的生魂與世界樹。而在他的掌心，逆九龍圖的暗紋正在轉(zhuǎn)化為共生根系，默默吸收著所有護脈人的痛苦。

"該去長白山了。"阿和望向世界樹的方向，"地母殘魂在根脈里等著我，而我的斷掌紋，終于能給她真正的擁抱。"

小滿和靈兒點頭，三色光帶再次交織。這次，阿和的黑色光帶不再顯得突兀，反而像夜空中的北斗，指引著生魂的歸途。護脈殿的青銅門在他們身后閉合，十二柄斷掌紋兵器發(fā)出最后的共鳴，那是歷代護脈人對新傳人的認可，也是斷掌之痛的真正意義——用自己的裂痕，成就生魂的圓滿。

功德碑的新預(yù)言在識海響起："斷掌承痛護心核，十二脈血共長歌。"這是護脈人千年傳承的答案，也是阿和、小滿、靈兒必須肩負的使命——即使光帶被痛苦染黑，也要用掌心的溫度，炙熱每一個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