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的積雪在秋分前夜融化,小滿的櫻花簪剛踏入女真族部落,金屬葉片就結(jié)出冰棱。她盯著掌心的血玉碎片,發(fā)現(xiàn)碎片表面倒映著火山口的沸騰熔巖——本該守護(hù)白山黑水的地脈之靈,此刻正被逆九龍圖的鎖鏈捆在熔巖中。
"阿和哥,你的斷掌紋!"靈兒的銀鈴?fù)蝗话l(fā)出冰裂聲,指向部落中央的薩滿神鼓,"鼓面上的白山君圖騰在流血!"
阿和握緊匕首,龍鱗刺青與鼓面的裂痕共振,震得他耳膜生疼:"三個月前在苗疆修復(fù)銀角金冠時,長白山的護(hù)脈人傳來過密信。。?,F(xiàn)在看來,地脈之靈白山黑水早就中了地母的熔巖咒。"
三人沖進(jìn)薩滿神殿時,女真族大祭司正用身體抵住即將崩塌的神柱,神柱上的黑水君浮雕已裂成兩半,裂縫中滲出的不是水,而是滾燙的熔巖。
"外來的護(hù)脈人,"大祭司的鹿皮靴已被熔巖燙穿,"白山君和黑水君的靈脈被切斷了,火山口的封印。。。撐不住了!"
小滿的櫻花簪自動飛向神柱,金屬枝條與浮雕上的逆九龍圖碰撞,濺出冰與火的火花:"阿和,用你的斷掌紋連通長白山的十二道溫泉;靈兒,銀鈴召回黑水君的靈魄!"她突然看見神柱裂縫里藏著塊碎玉,上面刻著雪姬的櫻花咒,"這是雪姬師父當(dāng)年留下的護(hù)脈符!"
阿和的斷掌紋按在神柱上,龍鱗刺青卻像被火灼燒般疼痛:"不對,這些熔巖里有初代惡念的殘魂!它們在模仿地母的濁息。。。"話沒說完,神柱突然崩塌,露出后面的青銅祭壇,祭壇中央,白山君的虛影正被熔巖吞噬,龍角上纏著的,正是明軒殘魂的黑蓮藤蔓。
"白山君!"靈兒的銀鈴發(fā)出冰雪咒,卻被熔巖蒸發(fā),"他的靈魄在火山口,我們必須。。。"
"來不及了!"小滿突然想起歸墟龍穴的壁畫,"女真族傳說里,白山黑水本為一體,只有用三脈血契才能重新連接!"她咬破指尖,血珠在神柱碎片上凝成太極圖,"阿和,靈兒,還記得在苗疆學(xué)的山水共鳴嗎?"
三色血液滴在神柱的瞬間,長白山的火山口發(fā)出巨響。小滿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拉入熔巖深處,看見白山君的龍鱗上刻滿了老三人組的護(hù)脈咒——那是林九玄在歸墟留下的斷掌紋印記,蘇清瑤的血玉曾在這里凈化過三次。
"原來,師父們早就為十二脈鋪好了路。"小滿的聲音混著熔巖的轟鳴,"阿和,靈兒,我們的血,就是連接新舊護(hù)脈的橋梁!"
阿和的斷掌紋突然與白山君的龍角共鳴,竟在熔巖中凝成冰橋:"靈兒,用銀鈴的黑水冰封!這些熔巖怕女真族的血魂!"
靈兒的銀鈴響起薩滿神歌,火山口的積雪突然化作冰龍,與熔巖中的白山君虛影纏繞。小滿趁機(jī)將櫻花簪刺入黑蓮藤蔓,卻發(fā)現(xiàn)藤蔓里藏著的,是她在青陽市保護(hù)過的小女孩的虛影——那是地母惡念制造的最后幻象。
"小滿,你看,因為你的無能,她才會被熔巖吞噬。"幻象的聲音帶著地母的低笑,"就像當(dāng)年雪姬師父死在你面前那樣。。。"
"住口!"小滿的櫻花簪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雪姬師父說過,櫻花凋零是為了讓新枝生長。"她望向熔巖中逐漸清晰的白山君,"而我們的血,就是新枝的養(yǎng)料!"
三色光芒中,黑蓮藤蔓應(yīng)聲斷裂,白山君的虛影仰天長嘯,龍角上的逆九龍圖徹底剝落。靈兒的銀鈴召回黑水君的靈魄,兩股力量在火山口交匯,竟形成了冰與火共生的護(hù)脈圖騰。
"成功了?"阿和望著重新凝結(jié)的神柱,發(fā)現(xiàn)斷掌紋匕首上多了道白山君的龍鱗紋路。
大祭司突然指著火山口,聲音顫抖:"不,火山深處還有。。。!"
歸藏鏡碎片此時飛出,映出火山核心的畫面:初代引路人的惡念殘魂正與熔巖融合,形成半冰半火的怪物,它的胸口嵌著的,正是靈兒的銀鈴碎片。
"你們以為修復(fù)白山黑水就能阻止本座?"怪物的聲音像冰川崩裂,"當(dāng)十二脈的地脈之靈逐個崩塌,世界樹的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