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陣的主飛天趁虛而入,手中的經(jīng)筒殘片刺向蘇清瑤眉心。雪姬的冰晶鏡及時擋下,鏡身卻出現(xiàn)裂痕:"清瑤,它們的目標是你的記憶!"她的冰刃劃過對方手腕,竟帶出父親的聲音,"雪姬,保護好清瑤。。。。。。"
陸羽的圖錄突然顯形出顛覆性畫面:三百年前的佛窟之戰(zhàn),神隱會會長與昆侖圣女背靠背抗敵,而副會長持滅世經(jīng)筒偷襲,導致佛骨分裂。"雪姬,"他望向雪姬震驚的臉,"你父親才是神隱會的守護者,當年的背叛者是副會長。。。。。。"
老胡的羅盤突然停轉(zhuǎn),指針直指蘇清瑤手中的血玉劍:"奶奶的!羅盤說破陣的關(guān)鍵在劍鞘!"他的鏟子敲向劍鞘,竟顯形出與大佛胸口相同的蓮花紋,"陸先生,這劍鞘是佛骨封印的樞鈕!"
蘇清瑤握緊血玉劍,劍鞘突然脫落,露出劍身完整的梵文——那是初代圣女的護心咒。當她將劍刺入羅盤中心,七顆子舍利同時爆發(fā)出強光,北斗陣應聲崩解,主飛天化作光點融入她的掌心,顯形出半枚冰晶鏡碎片。
雪姬的冰晶鏡自動吸收碎片,鏡面上顯形出神隱會的最終密卷:"雙生圣女的法器本為一體,冰晶鏡與血玉劍合璧之日,創(chuàng)世鏡冢將現(xiàn)。。。。。。而代價是雙生血脈永斷。"
密室突然震動,九層樓大佛發(fā)出悲鳴。蘇清瑤望向石壁上母親的刻字,終于明白三十年前的真相:母親并非被神隱會背叛,而是與雪姬的父親聯(lián)手封印佛骨,卻被副會長出賣。
"雪姬姐,"蘇清瑤握住對方冰涼的手,發(fā)現(xiàn)她腕間的鐲子正在與冰晶鏡共鳴,"神道教的大祭司,很可能就是當年的神隱會副會長。"
雪姬點頭,冰晶鏡映出密室深處的星圖,三脈傳人的命星正在重組:"父親的密信里說,鏡冢核心藏著「創(chuàng)世鏡魂」,而激活它的鑰匙,是雙生圣女的。。。。。。"
老胡突然指著羅盤新顯形的文字:"奶奶的!這兒寫著「鏡靈雙生,一存一亡」,合著咱們玩的是二選一的把戲?"他啐掉嘴角的沙子,分金鏟扛在肩上,"咱老胡不管那些,先把這些飛天虛影的老巢端了再說!"
陸羽收起圖錄,發(fā)現(xiàn)羅盤背面還有行小字:"當北斗滅世陣破,西域歸墟的第一重封印開啟,下一站——昆侖鏡湖的神隱祭壇。"他望向蘇清瑤,"清瑤,你母親的刻字旁邊,還有半句沒寫完的話。。。。。。"
蘇清瑤湊近石壁,在母親的落款旁,果然有行模糊的血字:"清瑤,雪姬是。。。。。。"字跡戛然而止,仿佛被人刻意抹去。她轉(zhuǎn)頭望向雪姬,發(fā)現(xiàn)對方正凝視著冰晶鏡中自己的倒影,鏡片上的冰裂紋,竟與創(chuàng)世鏡冢的裂痕一模一樣。
洞窟外,鳴沙山的風沙突然靜止,七座洞窟的壁畫再次變化,顯現(xiàn)出雙生圣女站在鏡湖祭壇的場景。蘇清瑤的血玉劍與雪姬的冰晶鏡交相輝映,而在她們腳下,是神隱會初代會長的尸骸,手中緊握著半卷密卷,封面上印著"鏡靈雙生,命定血祭"。
老胡的羅盤針突然指向昆侖山脈,針尖滲出的血珠在石壁畫出鏡湖的輪廓:"奶奶的!咱老胡的鏟子早就等不及去昆侖耍耍了,那兒的雪,準保比莫高窟的沙子干凈!"
陸羽合上圖錄,目光落在蘇清瑤劍鞘的蓮花紋:"西域護脈令的最后一句說,雙生圣女的血能喚醒鏡冢,也能毀滅九州。清瑤、雪姬,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可能是三脈傳人的最終抉擇。"
雪姬突然指著密室頂部的星空,那里的北斗七星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鏡冢的輪廓:"清瑤,子舍利的共鳴在減弱,神道教的下一個目標,是鏡湖底的神隱祭壇。"
蘇清瑤握緊血玉劍,劍身上的梵文突然組成"鏡湖祭"三字。她望向雪姬,發(fā)現(xiàn)對方的冰晶鏡正映出自己眼中的金光——那是佛骨舍利與血玉劍融合的征兆。
風沙再次掠過洞窟,帶來遠處雪崩的轟鳴。蘇清瑤望著壁畫中雙生圣女持劍相向的場景,終于明白,她們與神隱會的恩怨,遠不止三百年前的背叛那么簡單。而鏡湖底的祭壇,很可能藏著她們身世的最終答案,以及三脈傳人必須面對的終極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