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晨霧瑤剛將佛骨舍利收入錦囊,莫高窟的石壁突然發(fā)出金石相擊之聲。第320窟的飛天壁畫竟在晨光中融化,赭紅色顏料如血水般流淌,顯形出從未見過的磅礴畫卷。
"奶奶的!老壁畫換新裝了?"老胡的分金鏟"當啷"掉在地上,羅盤針瘋狂打轉,"陸先生,您瞧這陣仗,比咱在精絕碰的壁畫復活還邪乎!"
陸羽的陰陽雪月鏡"嗡"地懸在半空,鏡面映出石壁的靈脈波動:"是「壁畫歸墟」的終極顯形。"他的圖錄自動翻開,頁腳的褪色繪卷正在復原,"清瑤、雪姬,這是三百年前護脈之戰(zhàn)的真實記載。"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映出壁畫的變化:原本的飛天獻壽圖層層剝落,底層竟藏著巨幅《創(chuàng)世鏡冢圖》。蘇清瑤的血玉劍突然發(fā)燙,劍鞘上的蓮花紋與壁畫中昆侖圣女的佩劍紋路完全重合。
"清瑤,快看!"雪姬指向壁畫中央,"那是鏡冢入口!"
蘇清瑤屏住呼吸,只見壁畫中央的鏡冢如倒扣的青銅鏡,十三道裂痕環(huán)繞鏡心,每道裂痕都標著歸墟名稱。而在鏡冢前,兩位持劍女子并肩而立——左邊的持血玉劍,右邊的握冰晶鏡,腳下是十三處歸墟的血色標記。
"那是。。。。。。我們。"蘇清瑤的指尖劃過壁畫,劍鞘上的紋路竟與鏡冢入口的凹槽嚴絲合縫,"雪姬姐,壁畫里的昆侖圣女,拿的是我的血玉劍。"
老胡湊過來,鏟子指著鏡冢下方的小字:"奶奶的!咱老胡的羅盤也在畫里!"只見摸金校尉持羅盤站在雙生圣女身后,羅盤上的狼首紋與老胡手中的定魂羅盤一模一樣。
陸羽的圖錄掃過壁畫落款,聲音發(fā)顫:"是初代圣女凈瑤的真跡。清瑤,你母親三十年前曾試圖將壁畫真相公之于世,卻被神道教破壞。"他突然指著鏡冢裂痕,"這些是十三歸墟的具象化,每收復一處,裂痕就會愈合一分。"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突然映出壁畫的異常:鏡冢中央的鏡心正在轉動,顯形出蘇清瑤與雪姬的倒影。她們的法器在壁畫中交相輝映,而腳下的血色標記,正對應著老胡羅盤上的十三處歸墟坐標。
"雪姬姐,老胡,陸羽,"蘇清瑤握緊血玉劍,"神道教的目標不是佛骨,是讓我們在鏡冢前完成血祭。"她指向壁畫角落的小楷,"看這里——「雙生合璧之日,鏡冢重開之時,三脈精血為引,九州命運重寫」。"
老胡突然咒罵著撿起鏟子:"奶奶的!咱老胡的羅盤指針在滴血!"只見羅盤中央的狼首紋滲出鮮血,在石壁映出"鏡湖祭"三字,"陸先生,您瞧這血字,比咱在遼東碰的女真血誓還瘆人!"
陸羽的圖錄顯形出《歸藏易?終章》:"鏡冢有十三道枷鎖,對應十三歸墟。清瑤,你的血玉劍是打開枷鎖的鑰匙,而雪姬的冰晶鏡。。。。。。"
話未說完,莫高窟突然震動。蘇清瑤眼睜睜看著所有壁畫同時轉向鏡冢圖,壁畫中的神佛、飛天、長史全部下跪,唯有中央的雙生圣女畫像逐漸立體,仿佛下一秒就要走出石壁。
"雙生圣女,你們終究還是來了。"
神道教大祭司的聲音從鏡冢圖中溢出,他手持染血的滅世經筒踏空而來,筒身纏繞的櫻花紋正在吸收壁畫靈氣。蘇清瑤的血玉劍發(fā)出悲鳴,劍身上剛復原的《護心梵經》紋路竟開始褪色。
"老粽子!"老胡的分金鏟率先劈出,"奶奶的!你當咱老胡的鏟子是吃素的?"
大祭司輕笑,經筒轉動間,壁畫中的飛天虛影再次復活,卻化作手持櫻花刀的死侍。雪姬的冰晶鏡殘片射出冰刃,卻在觸碰到死侍時融化——對方身上纏繞的,正是蘇清瑤劍上曾出現(xiàn)的逆九龍圖。
"清瑤,經筒在吸收壁畫的護脈靈!"陸羽的圖錄被死侍震飛,"它在重構滅世經筒的終極形態(tài)!"
蘇清瑤的血玉劍與壁畫中的昆侖圣女佩劍共鳴,竟將她拽入壁畫空間。在這里,她看見三百年前的護脈之戰(zhàn):母親凈瑤圣女與神隱會會長背靠背戰(zhàn)斗,滅世經筒的碎片正刺入鏡冢。
"母親。。。。。。"蘇清瑤的聲音哽咽,壁畫中的母親突然轉身,眼中映著她手中的血玉劍,"原來您早就知道,我會成為鏡冢的鑰匙。"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突然穿透壁畫,鏡身映出外界場景:老胡的羅盤已被經筒震裂,陸羽正在修復圖錄,而大祭司的經筒已吸收七道壁畫靈氣,筒身顯形出蘇清瑤與雪姬的生辰八字。
"清瑤,快回來!"雪姬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慌亂,"經筒在定位我們的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