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的圖錄掃過殿主,顯形出致命真相:"他們用滅世經(jīng)筒融合了歸墟濁氣,清瑤,必須切斷經(jīng)筒與你劍上逆紋的聯(lián)系!"
老胡瞅準時機,摸金符拍在密室分金位:"奶奶的!咱老胡給祖上的密室開個光!"青銅羅盤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顯形出初代摸金校尉的虛影,"分金定脈,佛窟鎮(zhèn)墟!"
虛影手中的羅盤與老胡的定魂羅盤共鳴,密室的青銅燈臺同時亮起,顯形出玄奘法師的《大唐西域記》殘頁:"佛骨舍利者,創(chuàng)世鏡冢之碎片也,非三脈傳人之血不能封。。。。。。"
殿主的經(jīng)筒殘片在強光中震顫,竟顯形出月牙泉底的護心鏡碎片。蘇清瑤眼睜睜看著碎片出現(xiàn)裂紋,鏡中顯形出完整的十三歸墟地圖——除了她們已收復的七處,還有六處歸墟正在暗處涌動。
"雙生圣女,你們逃不過歸墟的宿命。"殿主的身影在強光中崩解,經(jīng)筒殘片化作黑血滲入密室地面,"十三歸墟的濁氣,早已在你們的靈脈里種下印記。。。。。。"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突然映出月牙泉的異動:泉底的護心鏡碎片裂紋中,顯形出昆侖鏡湖、苗疆蠱域、蒙古草原等從未去過的歸墟方位,每處都標注著"三脈血祭處"。
老胡癱坐在地,摸著羅盤上的先祖刺青:"奶奶的!合著咱老胡的祖墳早和這破鏡子綁一塊兒了?"他突然指著壁畫,"陸先生,您瞧那鏡冢前的三個人,咱老胡的羅盤是不是該派上用場了?"
陸羽合上圖錄,目光落在老胡相似的面容上:"斷代史說,三脈傳人每三百年現(xiàn)世一次,使命是修復創(chuàng)世鏡冢。老胡,你手中的羅盤。。。。。。"
"得得得,"老胡揮了揮手,"咱老胡別的不會,耍鏟子和摸金符還是在行的。"他站起身,分金鏟在掌心拍得山響,"先把眼前的老粽子打發(fā)了,再去管那鏡冢的破事兒!"
蘇清瑤握緊血玉劍,逆九龍圖紋路雖暫時隱去,卻在劍鞘上留下淡淡的印記。她望向壁畫中與老胡面容相同的摸金校尉,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護脈人的使命,從來不是選擇,而是傳承。"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映出兩人的倒影,鏡中秘紋與逆九龍圖雖暫時平衡,卻像隨時會斷裂的琴弦。她突然想起父親密信里的警示:"當摸金符顯形先祖面容,三脈傳人的終局便已注定。"
密室的青銅燈臺突然熄滅,唯有老胡的羅盤還在發(fā)光。蘇清瑤望著羅盤上的十三歸墟標記,終于明白,她們在莫高窟的遭遇,不過是三脈傳人使命的開端。而那幅《三脈血祭圖》,早已預示了她們即將面對的抉擇——是像先祖那樣血祭鏡冢,還是找出改寫命運的方法。
鳴沙山的夜風穿過密室,帶來遠處駝鈴的回響。老胡的摸金符突然指向昆侖方向,那里的星圖正在重組,十三顆命星依次亮起,中央最亮的兩顆,正是蘇清瑤與雪姬的命星,而第三顆,赫然與老胡的羅盤共鳴。
"老胡,陸羽,雪姬姐,"蘇清瑤望向密室出口,"我們該去昆侖了。月牙泉的護心鏡碎片已經(jīng)顯形十三歸墟,神道教不會給我們更多時間。"
老胡啐掉嘴角的沙子,分金鏟扛在肩上:"奶奶的!昆侖就昆侖,咱老胡還沒爬過雪山!"他突然回頭,盯著壁畫中的先祖畫像,"不過咱可說好了,要是真見到老祖宗,你們倆小娘子可得幫咱打個招呼。"
陸羽收起圖錄,發(fā)現(xiàn)斷代史末頁還有行小字:"三脈血祭之日,創(chuàng)世鏡魂將醒,雙生圣女的血,將決定九州是重開還是覆滅。"他沒有說出口,只是望向蘇清瑤劍上的逆紋,那正在隨著她的呼吸微微發(fā)燙。
雪姬撫摸著冰晶鏡殘片,鏡中映出密室石壁的新顯形文字:"鏡冢核心的創(chuàng)世鏡魂,在等待三脈傳人的精魄歸位。"她突然明白,父親當年拼死保護她們,就是為了讓她們有機會改寫三脈傳人的宿命。
走出密室時,莫高窟的星空格外清澈。蘇清瑤望著九層樓大佛的剪影,想起斷代史中玄奘法師的留言:"佛骨舍利,鏡冢之鑰,三脈同歸,方得始終。"而她們手中的鑰匙,早已在千年時光里,與九州大地的骨血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