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6章 月牙泉底（第2頁）

"清瑤，這是心魔試煉！"雪姬的冰晶鏡突然穿透石門，鏡身映出蘇清瑤顫抖的指尖，"當年你母親也見過同樣的幻象。"

蘇清瑤凝視鏡面，突然發(fā)現(xiàn)倒影中雪姬的冰晶鏡裂痕，正是她劍上的紋路。當她放下血玉劍，護心鏡碎片突然發(fā)出強光，顯形出母親三十年前的記憶：在相同的密室里，母親同樣面對過持滅世經(jīng)筒的倒影，卻選擇將冰晶鏡遞給了同伴——雪姬的父親。

"母親。。。。。。"蘇清瑤的淚水落在碎片上，鏡面突然顯形出創(chuàng)世鏡冢的輪廓，而在鏡冢核心，她的倒影正握著滅世經(jīng)筒，雪姬的倒影倒在血泊中。

老胡的呼喊從門外傳來："奶奶的！泉底在冒金光，咱們的羅盤全指著中央呢！"

蘇清瑤收起護心鏡碎片，發(fā)現(xiàn)三試的壁畫已全部改變，中央顯形出雙生圣女共同持劍的浮雕，而在她們腳下，是融合的昆侖與神隱印記。雪姬的冰晶鏡貼合她的肩膀，鏡面上顯形出泉底地宮的全貌——中央石臺上供奉著初代圣女的劍鞘，正是她在大佛密室見過的蓮花紋劍鞘。

"清瑤，劍鞘里有東西！"雪姬指向石臺上的錦盒，"是西域護脈人的傳承玉簡。"

陸羽的圖錄自動翻開，吸收玉簡的靈光："這是初代圣女的手記，她說雙生圣女的血能激活鏡冢，但必須在昆侖鏡湖完成「鏡靈合璧」。"他突然頓住，"清瑤，你母親三十年前沒能完成合璧，所以才將你和雪姬送往人間。"

老胡的羅盤針突然指向昆侖山脈，針尖滲出的血珠在石壁畫出鏡湖的輪廓："奶奶的！咱老胡的鏟子都快把羅盤戳穿了，昆侖山頂準保藏著大寶貝！"

雪姬的冰晶鏡映出泉底深處的青銅門，門上刻著雙生圣女跪祭的圖案："父親的密信里說，鏡湖祭壇的鑰匙，藏在昆侖雪頂?shù)溺R靈殿。清瑤，我們的法器。。。。。。"

蘇清瑤握緊血玉劍，劍鞘與初代圣女的劍鞘共鳴，顯形出完整的護心鏡圖案："雪姬姐，三百年前的先輩沒能完成的事，我們來完成。"

洞窟外，月牙泉的水位突然回升，將鏡影龕重新淹沒。蘇清瑤望著手中的護心鏡碎片，發(fā)現(xiàn)鏡面上的裂痕與她劍上的紋路完全吻合，而在裂痕深處，神道教大祭司的身影正握著完整的滅世經(jīng)筒，鏡筒表面的櫻花紋與昆侖紋正在融合。

"老胡，陸羽，我們準備去昆侖。"蘇清瑤望向鳴沙山的方向，"神道教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鏡冢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老胡啐掉嘴角的沙子，分金鏟扛在肩上："奶奶的！咱老胡還沒見過雪山頂?shù)溺R子呢，準保比莫高窟的壁畫熱鬧！"

陸羽收起圖錄，發(fā)現(xiàn)玉簡背面還有行小字："鏡靈合璧之日，雙生圣女的命星將永遠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望向蘇清瑤和雪姬，終究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雪姬的冰晶鏡突然映出她們幼時的合照，背景是昆侖山頂?shù)溺R湖。那時的她們還不知道，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三百年前的護脈之戰(zhàn)，正通過她們的雙手繼續(xù)書寫。而在月牙泉底的護心鏡碎片中，蘇清瑤的倒影仍握著滅世經(jīng)筒，雪姬的倒影仍倒在血泊中，這個畫面像根細針扎在她心底，提醒著她們即將面對的抉擇——護心，還是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