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市的櫻花在夏至清晨集體落葉,小滿手中的櫻花簪突然傳來刺骨的寒意。她盯著三棵幼苗,發(fā)現(xiàn)金苗頂端的三色花朵正在滲出黑血,花瓣上的護(hù)脈圖騰扭曲成苗疆蠱蟲的形狀——這是十二脈傳人中苗疆一脈的求救信號(hào)。
"阿和哥!靈兒姐!"小滿的聲音在觀星閣回廊里回蕩,"黔東南的地脈之靈。。。在流血!"
正在擦拭銀鈴的靈兒手一抖,鏡面里映出的不再是青陽市,而是黔東南的吊腳樓在黑霧中搖晃,苗族少女的銀飾發(fā)出刺耳的共振:"是巫蠱反噬!神隱會(huì)密信說過,苗疆地脈之靈銀角金冠被逆九龍圖侵蝕了!"
阿和的斷掌紋匕首"當(dāng)啷"落地,他盯著匕首上突然浮現(xiàn)的苗文咒?。?三個(gè)月前在歸墟重鑄封印時(shí),我們切斷了苗疆與世界樹的連接,現(xiàn)在他們的護(hù)脈陣失去了緩沖!"
三人趕到黔東南時(shí),正遇上苗族長老們圍著干涸的靈井祈禱。井中倒映的不是星空,而是三棵幼苗的黑化投影,井壁上的銀角金冠圖騰被逆九龍圖覆蓋,像條毒蛇般絞住地脈之靈的心臟。
"外來的護(hù)脈人,"苗族大祭司的銀飾發(fā)出哀鳴,"銀角金冠的角斷了,雨水不再潤澤梯田,蠱蟲開始啃食人心。。。"
小滿的櫻花簪突然指向后山,金屬枝條上的苗文咒印與她掌心的血玉碎片共鳴:"阿和,靈兒,地脈之靈的角被埋在后山的巫蠱祭壇!"
穿過層層蠱陣時(shí),靈兒的銀鈴?fù)蝗话l(fā)出警報(bào):"小心!這些霧是用生魂煉的,里面有。。。"話沒說完,霧中就浮現(xiàn)出雪姬的殘影,胸口插著苗族的蠱針,"雪姬師父!"
"靈兒,別過來。。。"殘影的聲音帶著苗族巫咒的回音,"你的銀鈴。。。保不住任何人。。。"
阿和的斷掌紋匕首本能地?cái)叵驓堄?,卻被蠱霧震得虎口發(fā)麻:"這些是巫蠱幻象,和青陽市的黑霧不一樣!"他突然想起林九玄的教導(dǎo),"用斷掌紋的歸墟星火,燒穿蠱霧的生魂連接!"
三色光芒中,蠱霧退散,露出藏在霧后的青銅祭壇。銀角金冠的斷角插在祭壇中央,角尖纏著的,正是明軒殘魂留下的黑蓮碎片,碎片表面,竟刻著小滿、阿和、靈兒的生辰八字。
"原來,地母的惡念在借苗疆巫蠱重生!"小滿的櫻花簪切開黑蓮碎片,卻發(fā)現(xiàn)碎片里藏著初代引路人的惡念殘影,"阿和,用你的斷掌紋穩(wěn)住金冠;靈兒,銀鈴召回地脈之靈的生魂!"
阿和剛按住金冠,識(shí)海就被劇痛穿透,他"看"見苗疆的孩子們在黑霧中痛苦掙扎,而這些畫面,與他在青陽市保護(hù)過的孩子重疊:"銀角金冠的角,是苗疆的雨水秤。。。"
靈兒的銀鈴?fù)蝗话l(fā)出苗族古歌的旋律,井中的地脈之靈虛影浮現(xiàn),角上的逆九龍圖正在剝落:"金冠大人,還記得雪姬師父教我們的櫻之祈嗎?那是能喚醒所有生靈的歌。。。"
小滿趁機(jī)將血玉碎片嵌入金冠斷角,櫻花簪發(fā)出的不是光芒,而是苗族銀飾的清鳴:"大祭司說過,銀角金冠的角,要由最純潔的血來修復(fù)。。。"
三色血液滴在金冠的瞬間,整個(gè)苗疆的云霧開始消散。小滿看見,在金冠深處,藏著老三人組的護(hù)脈咒——那是雪姬在神隱會(huì)學(xué)的苗族祝禱詞,蘇清瑤的血玉吊墜曾在這里留下過溫度。
"成功了?"靈兒望著重新潤澤的梯田,銀鈴上的苗族銀飾發(fā)出歡快的響聲。
大祭司突然指著后山,聲音顫抖:"不對!巫蠱祭壇的地縫里,藏著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