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的雪線在臘月格外凜冽,林九玄望著被冰雪覆蓋的雪女祠,共生結的三色龍鱗紋路泛起冰花。朱紅色鳥居上的櫻花紋章已被逆九龍圖取代,寒風中傳來的不是神道教的祝詞,而是雪女傳說中"迷途者永凍"的低吟。
"雪姬,這里是。。。"蘇清瑤的血玉吊墜貼著胸口,卻擋不住刺骨的寒意。她看見雪姬的櫻花刺青在風雪中格外鮮艷,那是神隱會傳承的印記,與鳥居上的邪紋激烈對沖。
雪姬的指尖撫過鳥居上的刀痕,那是父親當年與鬼手王戰(zhàn)斗留下的:"清瑤,九玄君,神隱會的結界在七日前崩解。"她的聲音被風雪撕碎,"父親的苦無,就在祠堂中央的冰棺里。"
祠堂內(nèi)的冰雕在夜光下泛著藍光,七十二座雪女雕像圍成的逆九龍陣中,懸浮著的冰晶棺里,靜靜躺著雪姬父親的苦無和林長青的斷掌紋拓片。林九玄的斷掌紋剛觸碰到拓片,冰雕的眼睛突然亮起三勾玉紅光,祠堂地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全是神道教收集的十二脈后人。
"是雪女冰牢陣!"蘇清瑤的桃木劍劃出星軌五雷符,卻在接觸冰雕時被凍成冰劍,"每座雕像對應著一條地脈,神道教想借雪女的寒氣,將十二脈傳人凍成永恒的陣眼!"
雪姬的冰晶匕首插入地面,櫻花靈力在冰面激起裂紋:"清瑤,用你的血玉吊墜連通富士山的雪水脈;九玄君,斷掌紋引動阿匹斯龍的逆鱗之火!這些冰雕的心臟,是被污染的地脈之靈。"
林九玄的斷掌紋按在冰棺邊緣,逆鱗紋路發(fā)出火光,卻在觸及苦無時突然溫柔。他看見父親的拓片上刻著小字:"九玄,若你看見此物,定要帶雪姬回家。"火光中,拓片與苦無產(chǎn)生共鳴,竟在冰棺表面映出二十年前的雪夜——林長青和雪姬父親背靠背對抗神道教大軍。
"父親。。。"雪姬的聲音哽咽,冰晶匕首差點脫手,"原來他們早就知道,神道教的終極目標是富士山的雪女。"
神道教巫女的身影從冰雕后浮現(xiàn),她身著繡滿逆九龍圖的白衣,手中捧著的,是從撒哈拉回收的滅世沙漏改良版:"三脈傳人,富士山的雪女可是比沙漠的阿匹斯龍更懂孤獨。"她搖動沙漏,七十二座冰雕突然活化,雪女的長發(fā)化作冰刃,"當雪女的眼淚凍結十二脈的傳承,你們的共生結,就是最好的祭品!"
蘇清瑤的血玉吊墜突然飛起,與冰棺中的苦無共鳴。她看見雪姬父親的記憶: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將神隱會的終極咒文刻在苦無,那是能喚醒雪女本源的"雪月真言"。
"雪姬,用苦無!"蘇清瑤的水龍魂印纏住最近的冰雕,"你父親留下的咒文,能讓雪女回歸地脈之靈!"
雪姬握住苦無的瞬間,櫻花刺青與冰棺產(chǎn)生共振。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親的教導:"雪姬,神隱會的術法不是為了戰(zhàn)斗,而是為了守護櫻花綻放的季節(jié)。"苦無在她手中化作冰晶長劍,劍刃上的櫻花紋章,竟與雪女雕像的眉心印記完全吻合。
"以雪月之名,醒!"雪姬的長劍刺入冰雕眉心,櫻花靈力順著咒文流淌,七十二座雪女雕像的眼睛從三勾玉變回純凈的雪光。林九玄趁機將逆鱗之火注入沙漏,阿匹斯龍的火焰與富士山的雪水脈碰撞,竟在虛空中凝成三色冰晶。
巫女發(fā)出尖嘯,沙漏出現(xiàn)裂痕:"你們以為喚醒雪女就能贏?"她指向冰棺,林長青的拓片正在吸收雪女的寒氣,"斷掌紋與苦無的共鳴,正在打開雪女祠的終極封??!"
林九玄的斷掌紋突然劇痛,他看見冰棺底部刻著的,正是初代引路人與雪女簽訂的契約。契約中央,赫然印著蘇清瑤和雪姬的生辰八字——原來從三脈傳人誕生起,他們的命運就與全球地脈之靈綁定。
"清瑤,雪姬,"他將共生結貼近冰棺,"還記得在世界樹說的嗎?我們的血,是連接所有地脈的橋。"
蘇清瑤和雪姬同時將手按在他手背,三色血液滲入契約。冰棺突然爆發(fā)出太陽般的光芒,雪女的虛影從冰雕中升起,她的長發(fā)不再是冰刃,而是閃爍著櫻花與雪光的絲帶。
"三脈傳人,"雪女的聲音如融雪,"本座守護富士山地脈千年,卻差點被邪祟污染。"她望向雪姬手中的苦無,"你父親的苦無,曾是本座與神隱會的契約之證。"
巫女趁機將滅世沙漏砸向冰棺,卻被雪女的絲帶纏住。沙漏中的虛無之種剛接觸雪女的力量,就被凍成冰晶:"不可能。。。雪女的寒氣本應與虛無之種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