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姐姐!"蘇清瑤的眼淚滴在雪姬傷口,奇跡般地,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你的實體化。。。是因為幼苗?"
雪姬勉強(qiáng)扯出笑容:"大概吧。"她望向世界樹,"但現(xiàn)在,我們更該擔(dān)心的是。。。"
歸藏鏡碎片此時飛出,映出青陽市的護(hù)脈陣。三棵幼苗的投影正在瘋狂扭曲,金屬枝條刺穿了觀星閣弟子的護(hù)脈陣,而在幼苗核心,地母濁息的虛影正在凝聚。
"明軒的目標(biāo)從來不是世界樹。"林九玄突然明白,"他想借世界樹的本源,讓地母殘魂在幼苗里重生。"
明軒的笑聲從黑霧中傳來,他的身體開始透明:"聰明。"他指向蘇清瑤懷中的幼苗,"當(dāng)三棵幼苗同時枯萎,地母就會以你們的血玉為軀殼,重新降臨。"
雪姬的冰晶匕首抵住他咽喉,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清瑤,用神隱會的櫻花封?。【判?,龍紋加固世界樹結(jié)界!"
三色光芒中,明軒的身影徹底消散,絕望年輪碎片掉進(jìn)世界樹根系。蘇清瑤望著懷中的幼苗,發(fā)現(xiàn)它們的地脈之眼重新清澈,卻在花心深處,藏著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灰霧。
"他逃走了。"林九玄的龍鱗刺青黯淡下來,"但地母的新芽,已經(jīng)種下。"
雪姬的櫻花簪重新凝聚,神隱會的密信從世界樹飄落:"明軒的殘魂已潛入地母新芽,而世界樹的本源,需要三脈血玉持續(xù)溫養(yǎng)。"
歸藏鏡碎片此時飛出,映出未來的畫面:二十年后的青陽市,三個少年站在櫻花王樹下,他們的護(hù)脈法器上,三色花朵正在黑化。而在他們身后,林九玄、蘇清瑤、雪姬的身影略顯佝僂,手腕的龍鱗刺青泛著微光。
"九玄哥,"蘇清瑤望著世界樹新長的枝椏,"你說,我們真的能贏嗎?"
林九玄輕笑,握住她和雪姬的手:"在歸墟龍穴時我就明白了,真正的勝利,不是消滅黑暗,而是讓光有了傳承的勇氣。"他望向懷中的幼苗,"何況,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雪姬的櫻花靈力在幼苗根部刻下新的護(hù)脈陣,櫻花簪碎瓣化作蝴蝶繞著幼苗飛舞:"清瑤,記得在亞馬遜雨林說的嗎?我們的光,是三個人的心跳。"
蘇清瑤點頭,銀鈴在掌心凝成三滴露珠:"現(xiàn)在,是更多人的心跳了。"她指向世界樹,新的地脈之靈正在枝椏上萌發(fā),"新的三脈傳人,會接過我們的光。"
北極的暴風(fēng)雪漸漸平息,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世界樹前。世界樹的年輪里,三脈傳人的故事被永遠(yuǎn)封存,而在歸墟龍穴,三棵幼苗的根須正與全球地脈相連,每一次呼吸,都是對黑暗的一次宣戰(zhàn)。
功德碑的新字跡在茅山顯現(xiàn):"當(dāng)護(hù)脈新芽萌發(fā)時,三脈傳人的使命便有了新的重量——不是守護(hù)永恒,而是讓光,在黑暗中扎根。"而在世界樹的頂端,三色櫻花永遠(yuǎn)盛開,那是他們用血淚寫下的,永不褪色的希望。
明軒的殘魂在世界樹根系深處蜷縮,他手中握著的,是從幼苗剝落的一片黑瓣:"三脈傳人,本座的地母新芽,已在你們的護(hù)脈之花里扎根。"他望向青陽市的方向,眼中閃過瘋狂,"下一次,你們要面對的,是自己用鮮血澆灌的。。。黑暗之花。"
北極的陽光穿透云層,照在三人留下的腳印上。他們知道,明軒的威脅還在,地母的新芽還在生長,但只要彼此還在,光就不會熄滅。而這束光,終將由新的一代接過,繼續(xù)照亮整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