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章 沉船墓影（第2頁）

雪姬的冰晶笛突然發(fā)出尖嘯，墓室頂部的珊瑚突然化作逆九龍圖的形態(tài)："清瑤，血燈在吸收我們的法器力量！必須同時熄滅十二盞燈！"

蘇清瑤將定海神針拋向中央血燈，血玉吊墜化作十二道水龍?zhí)撚埃?雪姬姐，用神隱會的雪月十二式；老胡，摸金符引爆分金紋！"

三色光芒中，十二盞血燈依次熄滅，sarcophagus蓋應(yīng)聲而開。蘇清瑤的瞳孔驟縮——棺中不是骸骨，而是具冰封的鮫人軀體，胸口嵌著的，正是與她血玉吊墜一模一樣的水龍珠，而在水龍珠下方，刻著行極小的字：

"三脈歸，血祭啟，歸墟之門為卿開"

雪姬的冰晶匕首突然脫手，因?yàn)樗匆?，鮫人額間的紅寶石，與父親臨終前交給她的冰晶權(quán)杖核心完全一致。那些曾在珊瑚鏡中看見的聯(lián)姻往事，此刻在她腦海中清晰如昨：神隱會初代會長為護(hù)歸墟，與恨天氏女王結(jié)下血誓，用冰晶與血玉共同封印濁氣。

"清瑤，"雪姬轉(zhuǎn)身望向同伴，卻發(fā)現(xiàn)蘇清瑤正盯著鮫人的面容出神，"你看她的眼睛。。。"

蘇清瑤的視線無法移開，因?yàn)轷o人的眼睛里，倒映著她從未見過的場景——母親在歸墟深處與恨天氏女王訣別，將血玉吊墜塞進(jìn)襁褓中的自己，而女王懷中抱著的嬰兒，額間閃爍著冰晶的微光。

"雪姬姐，"蘇清瑤的聲音帶著顫抖，"或許，我們的母親，曾是恨天氏血祭的雙生圣女。"

雪姬還未答話，歸墟裂縫突然噴出濁流，將三人沖往地道深處。蘇清瑤在墜落中抓住雪姬的手，卻看見地道壁上刻滿歷代三脈傳人的名字，最新的兩行，赫然是她們母親的閨名。

"抓住定海神針！"陸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圖錄光芒在地道中凝成光梯，"清瑤，雪姬，地道盡頭是歸墟核心，也是恨天氏血祭的真正陣眼！"

老胡的工兵鏟突然卡在地道裂縫，他望著下方的紅光驚呼："奶奶的！底下有東西在啃咱的符紙！"

雪姬的冰晶在墜落中凝成冰爪，勾住地道凸起的珊瑚："清瑤，用你的血玉吊墜照亮前方！"她突然看見，在紅光深處，懸浮著的正是神隱會的冰晶權(quán)杖與昆侖派的定海神針，而在兩柄法器中央，漂浮著的是。。。與她們一模一樣的鮫人尾鰭。

蘇清瑤的吊墜光芒照亮尾鰭的瞬間，地道壁的水族文突然活了過來，在水中拼出：

"雙生圣女歸位之日，歸墟濁氣重臨之時"

雪姬的指尖劃過水族文，終于明白神隱會密信的真正含義——她和蘇清瑤，正是千年前恨天氏血祭的雙生圣女轉(zhuǎn)世，而她們的血玉與冰晶，從來都是歸墟大門的兩把鑰匙。

"清瑤，"雪姬握緊同伴的手，冰晶與血玉在水中共鳴，"無論前方是什么，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蘇清瑤點(diǎn)頭，吊墜表面的水龍紋與雪姬的冰晶花紋漸漸融合，在地道中拼出"共生"二字。歸墟的濁流在她們面前分開，露出地道盡頭的青銅祭壇，祭壇中央，恨天氏血祭碑正在吸收她們的靈力，碑頂?shù)谋?quán)杖與定海神針，正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從裂縫中飛出，釘在祭壇的分金位："奶奶的！碑上刻著咱三人的生辰八字，比秦嶺的生克碑還邪乎！"

陸羽的圖錄在祭壇前自動翻開，顯形出初代引路人的留言："三脈傳人，若見此碑，切記——?dú)w墟之門的鑰匙，從來不在血祭，而在共生。"他望向兩位同伴，"清瑤，雪姬，把法器插入碑頂?shù)陌疾邸?

蘇清瑤和雪姬對視一眼，同時將血玉吊墜與冰晶匕首插入凹槽。三色光芒中，祭壇突然震動，歸墟核心的濁氣竟被緩緩吸入碑中，而在碑身顯形的，正是她們母親年輕時的面容。

"母親。。。"蘇清瑤的淚水在潛水鏡中打轉(zhuǎn)，卻被雪姬輕輕拭去。

雪姬的冰晶匕首在碑身劃出神隱會的護(hù)脈咒，輕聲道："清瑤，我們的母親，或許早就知道，我們會在歸墟重逢。"

歸墟的濁流突然平靜，祭壇下方露出新的通道，通道深處傳來的，是鮫人歌聲與護(hù)脈燈的共鳴。老胡的摸金符指向通道，符紙顯形出鄭和船隊(duì)的最終留言："歸墟深處，藏著三脈傳人的初心。"

三人順著通道前行，蘇清瑤突然發(fā)現(xiàn)，雪姬的潛水服不知何時被珊瑚劃破，鮮血正順著腳踝流淌。她毫不猶豫地撕下自己的護(hù)脈繃帶，為雪姬包扎傷口，血玉吊墜的光芒，溫柔地籠罩著兩人交疊的手。

"清瑤，"雪姬的聲音輕得像氣泡，"謝謝你。"

蘇清瑤抬頭，看見雪姬眼中倒映的自己，以及背后漸漸顯形的鮫人城。那些曾在珊瑚鏡中看見的護(hù)脈往事，那些被歲月塵封的雙生圣女傳說，此刻都在血玉與冰晶的共鳴中，漸漸變得清晰。

歸墟的深處，終究還是來了。而在這黑暗的海底，三脈傳人的光芒，正照亮著每一寸被濁氣侵蝕的土地。那些刻在船身的逆九龍圖，那些藏在墓室的血祭碑，都在見證著一個事實(shí)——當(dāng)血玉與冰晶并肩，當(dāng)摸金符與圖錄同輝，歸墟的大門，終將為護(hù)脈人敞開，而不是血祭者。

神隱會的最高密室里，神秘人望著水晶球中亮起的三色光芒，手中的恨天氏面具徹底碎裂。面具下的面容，竟與祭壇碑身顯形的初代會長一模一樣，而在他胸口，三道淡色的血痕，正與蘇清瑤、雪姬、陸羽的法器印記遙相呼應(yīng)。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神秘人低語，"雙生圣女的血，果然是歸墟的鑰匙。"他望向水晶球深處，那里，蘇清瑤和雪姬正握著彼此的手，走向鮫人城的光芒，"但你們以為，打開歸墟之門，就是結(jié)束嗎？不，這只是三脈傳人真正的開始。。。"

南海的沉船墓前，定海神針突然發(fā)出清越的鳴響，將海面的珊瑚群映成三色。老陳站在"永樂號"甲板，看見羅盤中央的三脈圖騰愈發(fā)清晰，而在深海深處，三道光點(diǎn)正朝著歸墟核心緩緩移動，像極了夜空中永不熄滅的護(hù)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