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窟的晨霧還未散盡,第320窟的壁畫突然泛起金箔般的微光。蘇清瑤剛踏出藏經洞,頸間吊墜的蓮花紋便劇烈發(fā)燙,抬眼只見九層樓大佛的蓮花座下,千年前的壁畫正像活物般流動,飛天衣袂褪去,顯形出從未見過的護脈之戰(zhàn)。
"奶奶的!壁畫成了皮影戲?"老胡的分金鏟"當啷"砸在青石板上,羅盤針直直指向第17窟,"陸先生,您瞧這金光,比咱在精絕碰的鬼洞還亮堂!"
陸羽的陰陽雪月鏡早已懸在半空,鏡面映出壁畫的靈脈波動:"是鏡冢封印完成后的「護脈回光」。"他的圖錄瘋狂翻動,顯形出《西域佛窟志》中褪色的繪卷,"清瑤、雪姬,壁畫在重現三百年前的真相。。。。。。"
蘇清瑤的血玉劍自動出鞘三寸,劍身上的護心鏡紋路與壁畫產生共鳴。當她踏入第17窟,整面墻壁的壁畫突然立體顯形——昆侖圣女凈瑤持血玉劍力戰(zhàn)滅世經筒,神隱圣女雪隱的冰晶鏡正凍結歸墟濁氣,而在她們身后,摸金校尉陳玄的分金鏟劃出北斗軌跡,將佛骨舍利推入鏡冢入口。
"那是。。。。。。母親。"蘇清瑤的聲音哽咽,壁畫中的凈瑤圣女鬢角染血,卻在轉身時對雪隱露出釋然的笑,"還有雪隱阿姨,她們的法器。。。。。。"
雪姬的冰晶鏡殘片在掌心發(fā)燙,鏡身映出壁畫細節(jié):兩位圣女的法器交匯處,竟與她們前日在鏡冢融合的護心鏡一模一樣。"父親的密信里說,三脈傳人曾在鏡湖合璧,"她的指尖撫過壁畫中雪隱圣女的冰晶鏡,"但沒說過會導致鏡冢裂痕。。。。。。"
老胡突然指著壁畫角落的摸金校尉:"奶奶的!這老粽子的臉,和咱老胡年輕時一模一樣!"他的摸金符突然飛起,與壁畫中陳玄手中的羅盤產生共鳴,"陸先生,這莫不是咱祖上?"
陸羽的圖錄掃過陳玄的衣飾,聲音發(fā)顫:"是摸金派西域分支第十三代傳人,你的祖父陳玄。"他指向壁畫中陳玄的動作,"三百年前的護脈之戰(zhàn),他用分金術定住鏡冢分金位,卻被滅世經筒的濁氣反噬。。。。。。"
壁畫場景突然轉換,顯形出鏡冢入口的慘烈景象。凈瑤圣女的血玉劍正刺入鏡冢核心,劍身上新刻的"清瑤"二字在火光中閃爍,而雪隱圣女的冰晶鏡已碎成三瓣,每瓣都映著襁褓中的雙生嬰兒。
"清瑤,你看劍上的字!"雪姬驚呼,"是你母親的筆跡。。。。。。"
蘇清瑤的識海突然閃現幼年記憶:母親臨終前握著她的手,在掌心畫下蓮花紋,當時沒注意到的劍鞘暗紋,此刻正與壁畫中的血玉劍完全重合。"她早就知道。。。。。。"她的聲音輕得像沙礫,"知道我會成為護心鏡的載體。"
老胡突然蹲在壁畫前,盯著陳玄臨終場景:血污的手正將摸金符塞進襁褓中的嬰兒掌心,襁褓上繡著狼首紋與蓮花紋的融合圖案。"奶奶的!咱老胡的符是祖?zhèn)鞯模?他的聲音罕見地低沉,"祖父說的「三脈傳人不可分離」,原來指的是咱四個。。。。。。"
陸羽的圖錄顯形出陳玄的臨終留言:"「雙生圣女降世之日,摸金定脈,神隱護鏡,昆侖持劍,三脈歸寂方得始終?!?他望向老胡,"老胡,你祖父用生命換來了三百年的安寧。"
壁畫突然震動,顯形出創(chuàng)世鏡冢的第一道裂痕。蘇清瑤看見,凈瑤圣女的血玉劍刺入鏡冢時,劍刃崩裂的碎片化作七顆子舍利,而雪隱圣女的冰晶鏡殘片,正隨著裂痕墜入歸墟深處。
"雪姬姐,子舍利的起源。。。。。。"蘇清瑤指向壁畫中漂浮的金色光點,"是母親的劍魄。"
雪姬點頭,冰晶鏡殘片映出鏡冢深處的微光:"父親說,神隱會的使命是守護雙生圣女的靈脈,所以當年才會。。。。。。"
話未說完,壁畫場景再次轉換,顯形出莫高窟的藏經洞。年輕的凈瑤圣女正在石壁刻字,燭火映著她隆起的小腹,而雪隱圣女握著冰晶鏡,鏡身映著兩個嬰兒的模糊倒影。
"清瑤,雪姬,"陸羽的聲音帶著震顫,"你們的母親在懷孕期間,就已在壁畫中留下護脈印記。"
老胡突然用鏟子敲了敲壁畫中的藏經洞石臺:"奶奶的!咱老胡的鏟子告訴咱,這底下有密道!"他的羅盤針指向石臺分金位,"陸先生,您說咱祖上是不是藏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