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6章 鏡碎人散（第2頁）

鏡湖的冰面在朔月之夜泛著藍光，蘇清瑤站在鏡冢入口，護世劍與冰晶鏡碎片同時亮起。當(dāng)她將佛珠按在分金位，冰層突然裂開，顯形出當(dāng)年老胡修復(fù)過的摸金符紋路——原來三脈傳人的印記，早已刻在鏡冢的每寸冰層。

"以雙生圣女之名，啟！"

側(cè)門開啟的瞬間，蘇清瑤感覺有千萬道目光掃過靈脈。鏡冢內(nèi)部的時間依然靜止，十三道裂痕在護心核心旁閃爍，其中青藏區(qū)域的裂痕最深，像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清瑤姑娘，分金位顯示鏡靈殿在正北，"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指向裂縫深處，"但途中有「鏡靈迷宮」，需要雪姬姑娘的冰晶鏡碎片引路。"

蘇清瑤點頭，將碎片拋向空中。冰晶鏡的藍光在迷宮中織就路徑，每片碎光都映著王雪姬的笑臉——那是她們在莫高窟看飛天壁畫時的笑，是在鏡湖第一次激活護心鏡時的笑。

"雪姬姐，我來接你了。"蘇清瑤輕聲道，護世劍的鏡靈真火在掌心跳動，"無論鏡靈殿有多危險，我都不會再讓你孤軍奮戰(zhàn)。"

鏡靈迷宮的冰墻突然顯形出滅世倒影，卻在看見冰晶鏡碎片時紛紛崩解。蘇清瑤知道，這是王雪姬的精魄在指引方向，就像幼時她在藏經(jīng)洞迷路，王雪姬總會舉著冰晶鏡來找她。

當(dāng)眾人抵達鏡靈殿時，看見王雪姬的精魄正懸浮在核心，周圍環(huán)繞著十三道滅世倒影。她的身影透明如冰，腕間的冰晶鐲碎片發(fā)出微弱的光，卻依然在與倒影對抗。

"雪姬姐！"蘇清瑤的護世劍斬向最近的倒影，鏡靈真火卻在觸碰到王雪姬的瞬間自動熄滅，"怎么會。。。。。。"

"清瑤，別過來。。。。。。"王雪姬的聲音像碎冰落地，"倒影在吸收你的靈脈。。。。。。"

陳瞎子的卦象突然顯示「水火既濟」，他將三生卦貼在鏡靈殿門上："清瑤姑娘，用你的血激活碎片！"

蘇清瑤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冰晶鏡碎片的瞬間，十三道倒影發(fā)出尖嘯。她看見，在王雪姬的識海深處，父母的虛影正用靈脈為她筑起防線，而鏡靈殿的中央，竟顯形出創(chuàng)世鏡魂的剪影。

"以鏡靈雙生之名，醒！"

冰晶鏡碎片爆發(fā)出太陽般的光芒，王雪姬的精魄應(yīng)聲凝實。她望著蘇清瑤，眼中閃過驚喜與心疼："清瑤，你的靈脈。。。。。。"

"別說了，"蘇清瑤抱住她，感受著那縷熟悉的冰魄精魂，"我們回家。"

鬼手的鑿子突然鑿開鏡靈殿暗格，顯形出初代神隱會長的遺書："奶奶的！咱老鬼又挖到寶了！"他吹掉紙上的冰碴，"《鏡靈共生錄》，瞧瞧這字，比咱在雪山密卷見的還玄乎！"

林九玄接過遺書，聲音發(fā)顫："「雙生鏡靈共生之日，必承受創(chuàng)世鏡魂的反噬。。。。。?！?他望向蘇清瑤，"清瑤姑娘，雪姬姑娘，你們的靈脈共生，正在改寫鏡冢的宿命。"

鏡冢核心的護心核心突然發(fā)出蜂鳴，顯形出西域佛窟歸墟的異動。蘇清瑤的護世劍劍鞘地圖瘋狂閃爍，西域方向的濁氣已凝成實質(zhì)："雪姬姐，歸墟的濁氣，開始攻擊其他歸墟了。"

王雪姬點頭，冰晶鏡碎片在掌心重新凝聚："父親說過，神隱會的使命，是守護雙生圣女的選擇。"她望向鏡冢出口，"而我們的選擇，是先封印西域歸墟，再回來徹底修復(fù)鏡冢。"

鏡湖的冰層在朔月結(jié)束時開始閉合，蘇清瑤與王雪姬并肩而立，護世劍與冰晶鏡的光芒相互輝映。她們知道，鏡碎人散只是暫時的考驗，歸墟的十三劫才剛剛開始，但只要靈脈相連，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guān)。

"鬼手，林先生，陳先生，"蘇清瑤望向雪山腳下，"我們下一站，西域佛窟。"

鬼手扛著鑿子走在最前，突然停步指著鏡湖冰面："奶奶的！冰面咋又顯形壁畫了？"

眾人望去，只見壁畫上的雙生圣女背影不再分離，而是手拉手走向西域。王雪姬的冰晶鏡映出壁畫細節(jié)，發(fā)現(xiàn)她們腳下的歸墟濁氣，正被護心鏡的光芒逐個凈化。

陳瞎子收起卦壇，望著雙生圣女的背影，忽然輕笑："鏡碎人散的真相，從來不是分離，而是為了更強大的重逢。"他輕聲道，"清瑤姑娘，雪姬姑娘，你們的路，才剛剛開始。"

蘇清瑤與王雪姬并肩走出鏡冢，護心鏡的光芒照亮前路，鬼手的鑿子與林九玄的羅盤緊隨其后。而在她們身后，鏡靈殿的大門緩緩閉合，卻在護心核心留下道微光——那是雙生圣女的靈脈印記，也是歸墟十三劫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