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8章 歸墟迷蹤（第1頁）

太虛殿后的光門在三人身后閉合時，小滿的櫻花光帶突然變得冰冷。歸墟的空氣里漂浮著細碎的記憶碎片，每片都映著護脈人倒下的畫面——林九玄的鬼燈碎在雪地里，蘇清瑤的銀鈴沉入忘川，雪姬的冰晶斷在苗疆祭壇。

"這些是。。。歷代護脈人的失敗記錄。"靈兒的銀鈴光帶掃過石壁，鈴身突然卡住，"清瑤師父的前世影像！"

石壁上的刻痕里，蘇清瑤的前世正將銀鈴按在世界樹根核，血玉碎片在裂縫中崩解："原來二十年前，他們真的來過歸墟。。。"

阿和的裂空劍突然發(fā)出悲鳴，劍刃映出自己的倒影——瞳孔深處有逆九龍圖在游走："地母的暗紋在影響我。。。這些失敗記錄，全是她用來摧毀我們的執(zhí)念。"

歸墟深處傳來地母的笑聲，混著樹根斷裂的聲響："三脈傳人，歸墟是初代引路人關(guān)押本座的心牢，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嘗嘗被執(zhí)念囚禁的滋味了。"

通道盡頭豁然開朗，巨大的圓形心牢中懸浮著十二道鎖鏈，每道鎖鏈都捆著護脈人的虛影——長白山的獵魂人、苗疆的蠱師、湄洲的媽祖巫祝，他們的眼中都映著同一個場景：地母殘魂站在世界樹頂端，逆九龍圖纏繞著根核裂縫。

"虛靈軍團的本體！"小滿的櫻花光帶掃過鎖鏈，發(fā)現(xiàn)每道鎖鏈都刻著老三人組的生辰八字，"地母用歷代護脈人的失敗執(zhí)念，煉成了心牢的基石。"

阿和突然按住太陽穴，斷掌紋光帶的金黑雙色劇烈震蕩："小滿。。。靈兒。。。你們退后。。。"他的聲音帶著撕裂感，裂空劍不受控制地指向同伴，"暗紋在吞噬我的意識。。。"

"阿和哥！"靈兒的銀鈴光帶剛亮起鎮(zhèn)魂曲，就被暗紋震碎，"他的瞳孔變成了幽綠色！"

小滿的櫻花光帶本能地護住靈兒，卻在看見阿和掌心的逆紋時愣住——那道逆九龍圖正在吸收歸墟的執(zhí)念碎片，逐漸與他的斷掌紋融合："九玄師伯說過，斷掌紋是護脈人的枷鎖，也是鑰匙。。。"

地母的虛影從鎖鏈后浮現(xiàn)，手中握著半片陰匙："本座在虛靈軍團里埋了逆生咒，現(xiàn)在你們的同伴，就是打開心牢的鑰匙。"

阿和的裂空劍突然斬落，金黑雙色劍光劈開櫻花護盾的瞬間，小滿看見他眼底閃過痛苦。她突然想起在仙泉洗魂時的頓悟，櫻花光帶化作根須，直接刺入他掌心的逆紋："阿和，還記得在黃泉渡口說過的話嗎？光的守望，從來不是獨自戰(zhàn)斗！"

鮮血濺在歸墟石壁的瞬間，整面墻突然亮起金光。初代引路人的臨終影像浮現(xiàn)，他的斷掌紋與阿和的逆紋完美重合："護脈者，需以心為牢，囚己救人。。。"

"原來，斷掌紋的真正使命，是困住護脈人的惡念。"阿和的聲音逐漸清明，斷掌紋光帶的暗紋退去，露出下面與初代相同的共生結(jié)，"九玄師伯他們當年沒有勇氣接納暗紋，所以失敗了。"

靈兒的銀鈴光帶趁機震碎鎖鏈，虛靈軍團的虛影在鎮(zhèn)魂曲中化作光點，每顆光點都融入三人的光帶："清瑤師父的銀鈴殘片在發(fā)光，這些執(zhí)念碎片，本就是護脈力量的一部分！"

歸墟中央突然浮現(xiàn)初代引路人的心臟，表面布滿與三人光帶相同的紋路，而在心臟裂縫中，地母殘魂正抱著陰匙吸收執(zhí)念："你們以為困住本座的惡念，就能贏？"她的身體開始透明，露出底下世界樹的根須，"本座現(xiàn)在是歸墟的一部分，是你們護脈人永遠的陰影！"

小滿的櫻花光帶掃過心臟表面，發(fā)現(xiàn)每道紋路都刻著護脈人的名字，包括老三人組："地母，你其實害怕孤獨對嗎？千年來，你只是想回到世界樹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