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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水鄉(xiāng)新貌（第1頁）

船槳劃開河面時，鬼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前幾天還在沙漠里吃風(fēng)沙，現(xiàn)在眼前卻是一片碧汪汪的水，水清澈得能看到河底的鵝卵石，一群群銀閃閃的小魚順著船底游，偶爾有調(diào)皮的魚躍出水面，濺起的水花落在手背上，涼絲絲的，帶著股清甜的靈氣。

“娘的！這水比老鬼在沙漠喝的餿水強(qiáng)百倍！”他伸手掬了捧水，往臉上潑去，瞬間驅(qū)散了趕路的疲憊，“周老頭呢？不是說在碼頭等咱們嗎？”

“鬼手大叔，這兒呢！”岸邊傳來熟悉的大嗓門，周老根穿著靛藍(lán)色的短褂，手里拎著個竹簍，快步從碼頭跑過來，竹簍里裝著剛捕的靈魚，魚鰓還在動，鱗片泛著淡淡的金光，“你們可算來了！這靈魚是今早剛從河里撈的，專門給你們留的，晚上燉魚湯喝！”

王雪姬走上碼頭，腳下的青石板還沾著水汽，岸邊的蘆葦長得比去年高了不少，風(fēng)吹過葦葉，沙沙聲里混著村民的笑聲。她往遠(yuǎn)處望，只見河面上飄著幾艘烏篷船，有的載著游客，有的裝著剛收的蓮蓬，船娘的歌聲順著河水飄過來，調(diào)子輕快，滿是生活的暖意。

“周族長，水鄉(xiāng)的變化可真大?！笔捴Z走到河邊，喚潮玉的藍(lán)光輕輕碰了碰水面，立刻有幾條小魚游過來，圍著玉轉(zhuǎn)圈圈，“這水脈的靈氣，比去年凈化時濃了三倍?！?/p>

周老根笑得眼睛都瞇了，領(lǐng)著眾人往村里走：“可不是嘛！自從你們凈化了河水，這魚就一年比一年多，今年還長出了靈魚，肉質(zhì)嫩得很，城里的商人都來收，村民們靠捕魚、賣蓮蓬，日子比以前富裕多了！我還跟大家商量，開了幾家漁家樂，讓游客來住吊腳樓、吃河鮮，你們看——”

他指著路邊的屋子，原本簡陋的土坯房，現(xiàn)在都刷成了白墻，屋檐下掛著紅燈籠，門口擺著竹編的桌椅，幾個穿花布衫的婦人正坐在門口剝蓮子，看到他們，就熱情地往他們手里塞：“是風(fēng)水衛(wèi)的大人吧？快嘗嘗今年的新蓮子，甜得很！”

念安接過蓮子，剝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笑著說：“周爺爺，村民們的日子真好，比我去年來的時候熱鬧多了?！?/p>

“這都是托你們的福！”周老根嘆了口氣，領(lǐng)著眾人走到河邊的一座新亭子前，亭子是用楠木建的，檐角雕著水紋，亭中央的石臺上，放著塊和分水訣一模一樣的玉佩——是用普通玉石仿的，卻被村民們擦得锃亮，臺前還擺著香爐，插著幾炷剛點燃的香。

“這是上個月剛建好的風(fēng)水亭?！敝芾细ぶ?，語氣里滿是感激，“村民們說，要是沒有風(fēng)水衛(wèi)，沒有林施主、蘇施主，咱們這水鄉(xiāng)早就被煞水淹了，哪能有現(xiàn)在的日子？所以大家湊錢建了這亭子，供奉分水訣的仿品，讓后人都記得，是誰讓水鄉(xiāng)重獲新生。”

王雪姬走到石臺旁，看著那塊仿制品，指尖輕輕碰了碰，突然想起去年和蘇清瑤一起在河邊凈化污水的日子——那時候蘇清瑤的真火還差點燒到蘆葦，兩人笑著互相打趣，現(xiàn)在仿制品的光里，仿佛還能看到蘇清瑤的影子。

“清瑤要是看到現(xiàn)在的水鄉(xiāng)，肯定會很高興?！彼p聲說，眼眶有點熱。

鬼手也難得沒開玩笑，只是站在亭邊，看著河里的漁船，煞氣臂的紅紋輕輕晃著：“九玄以前總說，守護(hù)龍脈不是為了名聲，是為了讓老百姓能安穩(wěn)過日子?，F(xiàn)在看到這水鄉(xiāng)，老鬼總算明白，他說的是啥意思了。”

正說著，村里突然熱鬧起來，一群孩子舉著花燈從巷子里跑出來，花燈是用竹篾編的，糊著彩色的紙，有的畫著魚，有的畫著龍，還有的畫著林九玄和蘇清瑤的模樣——雖然畫得稚嫩，卻格外真誠。

“今天是咱們水鄉(xiāng)的‘魚燈節(jié)’！”周老根笑著說，“每年這時候，大家都會放花燈，祈求龍脈安寧，今年你們來了，正好一起熱鬧熱鬧！”

天色漸漸暗下來，河邊的燈籠都亮了起來，映著水面，像撒了滿地的星星。村民們和游客都聚集到河邊，手里拿著花燈，周老根率先點燃一盞，放進(jìn)河里：“愿龍脈永昌，百姓平安！”

王雪姬也點燃一盞，花燈上畫著雙生靈脈的圖案，她輕輕放進(jìn)河里，對著花燈輕聲說：“清瑤，水鄉(xiāng)很好，你放心?！?/p>

蕭諾的花燈畫著海浪，她和念安一起放進(jìn)去，花燈順著水流漂，和其他花燈匯在一起，像一條彩色的河。鬼手也湊熱鬧，讓村民幫他做了盞畫著煞氣臂的花燈，笨拙地放進(jìn)河里，嘴里念叨：“九玄、清瑤，老鬼會接著守護(hù)水鄉(xiāng)，你們別擔(dān)心！”

孩子們的笑聲最響，他們舉著小花燈，跟著大人一起唱水鄉(xiāng)的歌謠：“河水清，魚兒肥，龍脈護(hù)，日子美……”歌聲順著河水飄遠(yuǎn)，連河底的靈魚都好像被吸引，跟著花燈游，鱗片的光和花燈的光混在一起，格外溫馨。

“對了，雪姬姑娘?！敝芾细蝗幌肫鹗裁矗瑥膽牙锾统龇庑?，“昨天收到雪原脈格桑族長的來信，說雪原那邊的圖騰最近有異動，泛著金光，像是在跟龍脈呼應(yīng)，想請你們?nèi)タ纯矗€說今年的冰釀釀好了，等著你們?nèi)ズ饶?！?/p>

王雪姬接過信，信紙上還沾著點雪粒的痕跡，她笑著對眾人說：“看來咱們又要出發(fā)了，下一站，雪原?！?/p>

念安眼睛一亮，指著河里的花燈：“那我們把祝福寫在花燈上，讓河水把祝福帶給雪原的龍脈吧！”

眾人都笑著點頭，找了支筆，在花燈上寫下“雪原安寧”“圖騰永續(xù)”，然后輕輕放進(jìn)河里?；繇樦黠h向遠(yuǎn)方，帶著水鄉(xiāng)的祝福，也帶著風(fēng)水衛(wèi)的守護(hù)之心，朝著雪原的方向而去。

岸邊的歌聲還在繼續(xù)，村民們的笑聲、孩子們的打鬧聲，混著河水的流淌聲，成了水鄉(xiāng)最動人的旋律——這是守護(hù)的成果，是傳承的溫度，而下一章的雪原圖騰，正等著他們?nèi)ヒ娮C，去續(xù)寫新的守護(h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