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拉山口的暴風(fēng)雪在五月罕見地肆虐,林九玄踩著及膝深的積雪,共生結(jié)的三色龍鱗紋路貼著高原凍土發(fā)出蜂鳴。這種帶著冰礫摩擦聲的共振,比秦嶺的青銅龍吟更冷冽,卻多了份來自世界屋脊的蒼涼——那是念青唐古拉山神的呼救。
"九玄哥,氣壓在急劇下降。"蘇清瑤的血玉吊墜泛著青白光芒,她的登山服袖口結(jié)著冰花,"卓瑪姑娘說,山神的雪獅甲三個月前被盜,從此唐古拉的雪線上升了三百米。"
雪姬的冰晶匕首在冰川上劃出裂痕,神隱會的密信從經(jīng)幡縫隙中飄落:"密卷記載,念青唐古拉山神是華夏龍脈的雪頂守護者,其甲胄由七十二座冰川的精魄鑄成。清瑤,你看這些經(jīng)幡上的咒文。。。"她的指尖撫過褪色的三勾玉暗紋,"神道教在盜用雪獅的踏雪無痕之力。"
三人在牦牛皮帳篷外停下,十三歲的藏族少女卓瑪正對著結(jié)冰的靈湖祈禱。她轉(zhuǎn)頭時,額間的紅寶石印記與蘇清瑤的血玉吊墜產(chǎn)生微弱共鳴——那是地脈之靈選中的征兆。
"姐姐,山神的雪獅在哭。"卓瑪拉住蘇清瑤的手,掌心的凍傷在血玉光芒下好轉(zhuǎn),"昨晚我夢見雪獅被鎖鏈捆在天葬臺,冰河里的魚都翻了肚。"
雪姬的櫻花刺青突然發(fā)燙,冰晶匕首指向東南方:"清瑤,靈湖的冰層下有青銅鎖鏈;九玄君,斷掌紋定位天葬臺的地脈節(jié)點!這些暴風(fēng)雪在掩蓋神道教的祭壇。"
林九玄的斷掌紋按在冰川裂縫,歸藏鏡流光穿透凍土層,映出千米下的青銅祭壇。直徑百米的祭壇中央,被斬斷的雪獅甲胄碎片散落各地,中央石柱上捆著的,正是縮小版的雪獅虛影,鬃毛上纏著逆九龍圖的鎖鏈。
"他們用雪獅的踏雪之力,在青藏高原布置永凍陣!"蘇清瑤的桃木劍凝結(jié)出冰晶劍穗,"雪姬姐姐,用神隱會的冰川共鳴;九玄哥,引動秦嶺燭龍的晝夜眼之力!高原的稀薄氧氣在削弱我們的術(shù)法。"
雪姬的櫻花靈力融入冰川,冰晶在掌心凝成雪獅圖騰:"清瑤,記得在秦嶺學(xué)的太極陣嗎?這次我們用冰川的陰陽雙脈當(dāng)引。"她的冰晶匕首刺入冰層,竟在零下三十度的環(huán)境中激起溫泉般的熱流。
林九玄的斷掌紋與雪獅甲胄碎片共振,二十一道紋路與唐古拉山脈的走向重合。他看見雪獅的記憶碎片:千年前,初代引路人曾與雪獅簽訂契約,用踏雪之力守護長江源頭,甲胄上的每片鱗甲,都刻著十二脈傳人的護脈咒。
暴風(fēng)雪突然化作冰刃襲來,神道教殘黨的身影從經(jīng)幡后竄出。他們身著繡滿逆九龍圖的藏袍,手中握著的,是用雪獅鬃毛煉制的"永凍刃",刃口凝結(jié)的,正是從牧民體內(nèi)抽取的體溫。
"三脈傳人,唐古拉的雪,即將成為本座的新牢籠!"為首的殘黨揮動冰刃,竟將靈湖的水瞬間凍成齏粉。
蘇清瑤的血玉吊墜突然飛出,與雪獅額間的紅寶石共鳴。她看見父親的斷掌紋拓片在甲胄碎片中閃爍,那是二十年前林長青在唐古拉布置的護脈陣核心:"雪姬姐姐,九玄哥,用我們在秦嶺學(xué)會的天地人三才陣!"
三人的手同時按在雪獅雕像的眉心,三色血液滲入青銅鱗甲。念青唐古拉山神的虛影在暴風(fēng)雪中顯形,鬃毛上的雪粒映出華夏大地的萬家燈火——青陽市的霓虹、秦嶺的篝火、茅山的觀星燈,此刻都在為他們閃爍。
"三脈傳人。。。"雪獅的聲音如冰川崩裂,"本座的踏雪甲,曾是長江源頭的盾牌。"它望向神道教殘黨,"現(xiàn)在,用你們的光,讓盾牌重新凝結(jié)。"
林九玄的斷掌紋與踏雪甲共振,竟在虛空中凝成迷你版的青藏高原地形圖。蘇清瑤的五岳符化作念青唐古拉七峰虛影,雪姬的冰川共鳴陣凍結(jié)永凍刃的寒毒,而他的金龍?zhí)撚埃龓е咴`氣,撞向祭壇中央的永凍陣。
神道教殘黨發(fā)出尖銳的嘯聲,雪獅甲胄突然崩裂,露出里面藏著的虛無之種。雪姬的冰晶匕首及時抵住種子,卻發(fā)現(xiàn)種子表面刻著的,是她和蘇清瑤的生辰八字:"清瑤,這是神道教的寒炎離魂咒,想讓我們的血玉之力對沖!"
蘇清瑤感覺體內(nèi)的水龍魂印與雪姬的冰龍之力劇烈沖突,卻在看見卓瑪擔(dān)憂的眼神時突然清醒:"九玄哥,用你的斷掌紋做雪山的圓心!我們的血,本就是高原的陰陽!"
林九玄的斷掌紋同時貼住兩人手背,二十一脈守護圖與唐古拉山脈的冰川走向重合。他感覺識?;餮┥教珮O,蘇清瑤的水龍在陽面融雪,雪姬的冰龍在陰面凝霜,而共生結(jié)的三色光芒,正是雪山之巔的永恒陽光。
"以華夏龍脈之名,合!"他的斷喝中,三色龍形氣刃斬向虛無之種,竟在種子表面映出三人在茅山觀星臺刻下的誓言。雪獅的踏雪甲發(fā)出清越的鳴響,崩裂的傷口處,重新長出泛著三色光的新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