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的晨霧裹著焦糊味,蘇清瑤剛解開雪參冰魄劍的布套,指尖就被茶樹枝條劃出細密血痕。老胡的分金定脈鏟“當啷”砸在巖壁上,鏟刃上的分金咒竟像被蟲蛀般剝落:“奶奶的!這山的靈氣都餿了,怕是茶樹精成了粽子!”
陸羽的陰陽雪月鏡猛地懸浮半空,鏡面映出《茶經(jīng)?武夷篇》的殘頁,鏡中百年茶王樹的枝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黑腐爛,樹根處翻涌著逆九龍圖的暗紋:“清瑤、雪姬,是‘茶殤歸墟’?!彼臄嗾萍y按在鏡面,顯形出茶田深處的旋渦,“神道教在抽取武夷茶魂的靈氣?!?/p>
雪姬的冰晶鏡發(fā)出悲鳴般的嗡鳴,神隱會的櫻花紋在茶青上顯形出冰裂軌跡:“清瑤,茶王樹的異變核心在‘天心巖’。”她望向蘇清瑤,發(fā)現(xiàn)對方頸間的護心鈴正滲出褐色液體——那是在敦煌吸收的隕星靈核余韻,“父親的密信提過,宋代神隱會與武夷派曾在茶根刻下護脈陣?!?/p>
山道石板沁著黑水時,蘇清瑤的指尖撫過劍柄的水龍紋,羅布泊的記憶突然翻涌。阿依娜交給她的竹簡殘片在口袋發(fā)燙,混著山風(fēng)傳來守窟人的叮囑:“若聞茶香染血,便尋茶魂護心。。?!?/p>
茶農(nóng)的哭喊聲撕破晨霧,七名采茶女癱倒在茶王樹下,手中攥著的茶青都成了焦炭狀。老胡的工兵鏟劈開發(fā)黑的樹根,鏟刃卻被反彈得嗡嗡作響:“奶奶的!這樹根比精絕女王的棺槨還硬,里面怕藏著會咬人的茶渣!”
陸羽的圖錄無風(fēng)自動,掃過焦黑的茶田時顯形出《歸藏易?茶魂篇》:“茶殤歸墟以雙生圣女血為引,每片茶葉對應(yīng)武夷一處靈脈?!彼饾u凝聚的黑霧,瞳孔驟縮,“神道教正在用逆茶陣煉化茶魂為赤茶核?!?/p>
雪姬的冰晶鏡劃出雪月九式,冰刃卻在觸及黑霧的瞬間被蒸騰成水汽:“清瑤,這些霧氣的命門。。。在茶樹的根脈!”她的鏡片映出蘇清瑤凝重的倒影,兩人同時蹲下查看腐爛的樹根。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釘入茶田分金位,符紙顯形出宋代古墓的結(jié)構(gòu)圖:“奶奶的!咱祖上筆記說,護脈陣的陣眼在茶田深處的‘護心龕’!”他的鏟子刨開腐土,露出半截刻著茶紋的青銅棺槨,“陸先生,這棺槨上的咒文。。。和咱摸金符的紋路有淵源!”
蘇清瑤的血玉劍嗡鳴著插入焦土,護心鈴的鈴聲突然變成低沉的塤聲。當劍尖劃過樹根時,焦黑的茶青竟被吸入劍身,顯形出母親當年的殘影——她正與一位身著武夷派服飾的老者共飲茶湯,手中捧著的正是半塊刻有茶香紋的玉牌:“雪姬姐,護心符的核心,是雙生圣女的茶魄。”
陸羽的圖錄與樹根紋路產(chǎn)生共鳴,最后一頁空白處突然滲出金光,顯形出完整的“護心茶經(jīng)”:“清瑤、雪姬,宋代護脈人將茶魂大陣拆分成七份,藏在七棵茶王樹的根脈中?!彼讟?nèi)的宋代手札,聲音發(fā)沉,“而神道教偷走的茶香護心符,正是開啟茶墟的鑰匙?!?/p>
當最后一絲黑霧消散時,茶田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通向護心龕的石階。老胡的摸金符指著微光深處,符紙顯形出宋代摸金校尉的血誓:“奶奶的!咱祖上和宋代道長喝過茶,還在龕中刻了分金咒!”
雪姬的冰晶鏡突然映出活人氣息,鏡面上顯形出龕內(nèi)石室——一位身著茶服的少女正被黑霧纏繞,頸間玉墜刻著半幅昆侖星圖:“清瑤,是守茶人后裔,她的玉墜和你的血玉碎片契合。”
蘇清瑤的血玉劍當先踏入石階,護心鈴的鈴聲突然變成悠揚的茶歌。石階兩側(cè)的巖壁突然浮現(xiàn)流動的茶湯紋路,黑水匯聚成逆九龍圖的形狀。
“雪姬姐,用你的冰晶鏡照向玉墜!”蘇清瑤的血玉劍劈開迎面而來的黑霧巨蟒,“陸羽,解析逆茶陣的弱點;老胡,鎮(zhèn)住分金位!”
雪姬的冰晶鏡對準少女頸間的玉墜,神隱會的方位術(shù)與玉墜星圖共鳴,竟在石階顯形出完整的護脈茶陣:“清瑤,星圖缺角在左三樹!”她的冰刃劃過對應(yīng)巖壁,逆茶陣的黑霧出現(xiàn)裂痕。
老胡的分金鏟重重拍在分金位,鏟刃上的分金咒與石階的茶紋共振:“奶奶的!咱老胡給茶田里的粽子們泡壺醒神茶!”
陸羽的圖錄顯形出破陣關(guān)鍵:“清瑤,血玉劍刺向陣眼的‘赤茶穴’;雪姬,冰晶鏡凍結(jié)‘赤茶核’;老胡,摸金符引動山澗活水!”
蘇清瑤的劍尖刺入巖壁中央,血珠濺在母親當年刻下的水龍紋。龕內(nèi)石室突然亮起茶湯般的光芒,那位茶服少女的身影在光芒中顯形,手中握著的,正是與蘇清瑤血玉劍同源的茶香護心符碎片。
“以昆侖血玉之名,”蘇清瑤的聲音混著山澗流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