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低頭,發(fā)現(xiàn)血玉劍已變成半黑半白,蓮花紋與逆九龍圖在劍刃上絞殺。老胡的羅盤針直指她的心臟,狼首紋中央的裂痕正在吸收滅世核心的紫光。
陸羽的圖錄突然顯形出三脈傳人的命盤,蘇清瑤與雪姬的命星正在分裂,而老胡的命星與鏡冢鑰匙完全重合:"老胡,你的摸金符。。。。。。"
"奶奶的!咱老胡的符成了鏡冢的門把手!"老胡晃了晃發(fā)光的符紙,"陸先生,您說咱是開門,還是封門?"
雪姬的冰晶鏡映出鏡冢核心的異動,神道教大祭司已站在毀世劍旁,手中的滅世經(jīng)筒正在吸收雙生圣女的靈脈:"清瑤,他們要借我們的血喚醒毀世劍!"
蘇清瑤握緊劍柄,劍身上的逆紋突然發(fā)出強(qiáng)光,將她拉向鏡冢大門。雪姬的冰晶鏡及時凍住她的腳踝,鏡身顯形出父親的最后密信:"雪姬,若見毀世劍,便用冰晶鏡擊碎它。。。。。。"
"雪姬姐,松手!"蘇清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只有我能接近毀世劍!"
老胡突然用分金鏟攔住去路:"奶奶的!咱老胡祖上是干啥的?摸金定脈,護(hù)的就是你們!"他將摸金符拍在蘇清瑤后背,"陸先生,您給咱算算,咋把這破鏡子的門關(guān)上!"
陸羽的圖錄顯形出鑰匙的使用方法:"需要三脈傳人同時注入靈脈,清瑤、雪姬,用你們的法器觸碰鑰匙!"
蘇清瑤與雪姬對視一眼,血玉劍與冰晶鏡同時按在摸金符與圖錄上。鑰匙突然爆發(fā)出強(qiáng)光,鏡冢青銅門緩緩閉合,卻在最后一刻,毀世劍的劍尖刺出,在蘇清瑤肩頭留下逆九龍圖的血痕。
"清瑤!"雪姬的冰刃凍結(jié)傷口,冰晶鏡映出蘇清瑤的倒影,鬢角的蓮花紋已被逆紋侵蝕過半。
老胡癱坐在地,分金鏟"當(dāng)啷"落地:"奶奶的!咱老胡的鏟子差點(diǎn)折在這兒!"他盯著手中的鑰匙,"陸先生,您說這玩意兒,咋和咱羅盤上的分金位一個樣?"
陸羽合上圖錄,目光落在蘇清瑤的傷口:"《歸藏易》說,鑰匙的代價是三脈傳人的精血。"他頓了頓,"清瑤,你肩上的逆紋,是毀世劍的認(rèn)主印記。"
雪姬的冰晶鏡突然映出湖面的異常,冰層正在愈合,卻在中央留下鑰匙形狀的裂痕:"父親說,鏡冢鑰匙的裂痕,是三脈傳人血脈的印記。"她望向蘇清瑤,"清瑤,我們的法器。。。。。。"
"已經(jīng)和鑰匙融合了。"蘇清瑤握緊雪姬的手,感受著法器傳來的微弱共鳴,"雪姬姐,你覺不覺得,這些倒影在告訴我們,鏡冢的核心不是毀滅,而是。。。。。。"
"而是讓雙生圣女自己選擇九州的命運(yùn)。"雪姬接過話頭,冰晶鏡映出她們幼時的玉佩,"父親說,神隱會的使命不是守護(hù)鏡冢,而是守護(hù)雙生圣女的選擇。"
老胡突然指著鑰匙上的新顯形紋路:"奶奶的!這不是咱在莫高窟見過的護(hù)心鏡碎片?"他的鏟子敲了敲鑰匙,"陸先生,您說咱下一站該去哪兒?"
陸羽收起圖錄,發(fā)現(xiàn)鑰匙背面刻著十三歸墟的方位:"十三歸墟的核心,是鏡冢的十三道枷鎖。"他望向蘇清瑤,"清瑤,你的血,能解開這些枷鎖。"
鏡湖的暴風(fēng)雪再次降臨,蘇清瑤望著手中的鑰匙,劍身上的逆紋正在與鑰匙的護(hù)心紋對抗。她突然想起母親在壁畫中的留言:"清瑤,鏡冢的鑰匙,從來都在護(hù)脈人的選擇里。"
雪姬的冰晶鏡映出遠(yuǎn)處的神道教大祭司,他正握著染血的滅世經(jīng)筒,手腕上的昆侖紋身與櫻花紋已完全融合:"清瑤,他們不會放棄,鏡冢的考驗(yàn)。。。。。。"
"才剛剛開始。"蘇清瑤握緊鑰匙,望向昆侖山頂,"老胡,陸羽,我們?nèi)ョR靈殿。"
老胡啐掉嘴角的冰碴,分金鏟扛在肩上:"奶奶的!咱老胡就喜歡硬碰硬,鏡靈殿的老粽子們,咱老胡來會會你們!"
陸羽望向鑰匙上的狼首紋,突然明白摸金派西域分支的真正使命——不是守護(hù)歸墟,而是守護(hù)雙生圣女的選擇。他收起圖錄,發(fā)現(xiàn)末頁顯形出最后一句:"當(dāng)鑰匙完整之日,三脈傳人的血將染紅鏡冢。"
鳴沙山的夜風(fēng)掠過昆侖山脈,帶來遠(yuǎn)處雪崩的轟鳴。蘇清瑤望著手中半黑半白的血玉劍,終于明白,她們的使命不僅是修復(fù)鏡冢,更是在滅世與護(hù)心之間,找到第三條路。而老胡的摸金符與陸羽的圖錄,正是這條路上的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