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1章 破鏡重圓（第1頁）

歸墟總壇的混沌的護(hù)心鏡。蘇清瑤的指尖幾乎要把護(hù)世劍握出血，劍刃上的鏡靈真火在滅世鏡靈的虛影上跳蕩，卻像隔靴搔癢般只激起紫黑漣漪。王雪姬的軀體還在混沌中漂浮，眼瞳深處的紫黑濁氣時明時暗，像極了鏡冢核心那盞將熄的護(hù)心燈。

"清瑤，用「鏡靈真火」燒她的分金位！"林九玄的羅盤狼首紋在護(hù)心鏡表面劃出北斗軌跡，"滅世鏡靈的本體在中央祭壇的「鏡靈眼」！"

蘇清瑤咬緊牙關(guān)，佛骨舍利的金光突然從識海涌出，順著護(hù)世劍注入護(hù)心鏡。鏡面上，十三座滅世祭壇的倒影開始扭曲，顯形出底下神道教徒驚恐的面容——他們的櫻花紋咒印，正被鏡靈真火逐個灼燒。

"以護(hù)世劍之名，焚！"

滅世鏡靈的虛影發(fā)出尖嘯，王雪姬的軀體突然抽搐。蘇清瑤看見，在她識海深處，幼年的王雪姬正抱著冰晶鏡蜷縮在神隱會冰殿，父親雪隱圣女的聲音混著冰川滴水聲傳來：「雪姬，神隱冰術(shù)的終極奧義，是以心為鏡。。。。。。」

"雪姬姐，抓住回憶！"蘇清瑤的護(hù)心鏡及時照向王雪姬眉心，"那是歸墟最怕的光！"

王雪姬的意識在混沌中浮沉，父親的話像破冰的利箭穿透濁氣。她看見，在識海最深處，冰晶鏡的碎片正圍繞著幼年的自己旋轉(zhuǎn)，每片都映著蘇清瑤的笑臉——莫高窟的篝火旁，鏡湖的冰面上，還有鏡靈殿里彼此交付后背的瞬間。

"以心為鏡。。。。。。"王雪姬輕聲呢喃，破碎的冰晶鏡突然在掌心凝聚，"清瑤，我在這里！"

護(hù)心鏡的金光與冰晶鏡的藍(lán)光在混沌中相撞，顯形出雙生鏡靈的完整形態(tài)。左鏡靈的劍刃不再只有蓮花紋，還纏繞著冰晶龍首；右鏡靈的鏡面不再泛著濁氣，中心嵌著燃燒的佛骨舍利。

"奶奶的！咱老鬼的鑿子有救了！"鬼手趁機(jī)竄向中央祭壇，鎖魂釘在掌心發(fā)燙，"林先生，歸墟總壇的分金位在這兒呢！"

林九玄的羅盤突然指向鬼手的方向，狼首紋與祭壇暗格共鳴："鬼手，小心「滅世鎖魂鏈」！"

太遲了。鬼手的鑿子剛觸到青銅匣子，十三條櫻花紋鎖鏈突然從祭壇射出，纏住他的腳踝。蘇清瑤的護(hù)世劍本能地斬落，卻在觸碰到鎖鏈時，劍刃顯形出父母當(dāng)年的血痕——那是三十年前，凈瑤圣女用最后靈力刻下的護(hù)心咒。

"清瑤，看上面！"王雪姬的冰晶鏡映出祭壇穹頂，十三道滅世倒影正將靈力注入中央祭壇，"歸墟在抽取我們的靈脈！"

蘇清瑤抬頭，只見每道倒影都握著與她們法器相似的邪器，劍刃鏡面上刻滿雙生圣女的滅世預(yù)言。當(dāng)?shù)褂皞兺綋]劍，歸墟總壇的混沌突然凝結(jié)成冰，將護(hù)心鏡的光芒壓縮至中央祭壇。

"陳先生，用「七星命燈」！"蘇清瑤的聲音帶著顫抖，"雪姬姐和我。。。。。。靈脈快撐不住了。"

陳瞎子早已在祭壇角落布置好卦攤，七盞命燈在風(fēng)雪中搖曳："以老朽七竅血為引，"他的指尖劃過每盞燈芯，"清瑤姑娘、雪姬姑娘，撐住啊。。。。。。"

命燈亮起的瞬間，蘇清瑤感覺有溫?zé)岬牧α孔⑷腱`脈。她與王雪姬對視一眼，同時將法器刺入護(hù)心鏡——蓮花紋與冰晶紋在鏡面上交織，顯形出「鏡靈雙生陣」的完整圖紋。

"以雙生圣女之名，合！"

護(hù)心鏡爆發(fā)出太陽般的光芒，十三道滅世倒影應(yīng)聲崩解，顯形出底下的神道教祭壇。蘇清瑤看見，在祭壇中央，共守玉璽正懸浮在混沌中，璽面的三脈印記與她們的法器共鳴，顯形出父母三十年前未竟的血誓。

"鬼手！抓住玉璽！"王雪姬的冰晶鏡凍住最近的鎖鏈，"那是破陣的關(guān)鍵！"

鬼手的鑿子在空中劃出弧線，鎖魂釘精準(zhǔn)勾住玉璽："奶奶的！咱老鬼的鑿子終于逮著大魚了！"他的身影在混沌中翻轉(zhuǎn)，將玉璽拋向蘇清瑤，"接著！"

蘇清瑤接住玉璽的瞬間，護(hù)心鏡的光芒突然暴漲。她看見，在玉璽深處，父母的虛影正微笑著點(diǎn)頭，母親的血玉劍痕與父親的冰晶鐲印，正融入她與王雪姬的靈脈。

"雪姬姐，用神隱冰術(shù)的「鏡靈共生」！"蘇清瑤將玉璽按在護(hù)心鏡，"我們的靈脈，該真正合璧了。"

王雪姬點(diǎn)頭，冰晶鏡的水龍紋首次完全融入護(hù)世劍的蓮花紋。兩人的靈脈在混沌中形成光繭，顯形出雙生鏡靈的最終形態(tài)——不再是左右分立，而是背靠背持劍握鏡，法器的光芒在周身形成護(hù)心盾。

"以三脈同歸之名，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