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薩格羅斯現(xiàn)在的臉上雖然光禿禿的,但他其實還是有眼睛的。聽到兔子的話,他連忙閉上了雙眼,而他身旁的小蜘蛛們也都照做。這群蜘蛛精雖然在巫妖王面前沒大沒小,但眼前這兔子可不是一般人,揍起人,蜘蛛精和蜘蛛精們的媽或者其他什么生物可是毫不留手。
見薩格羅斯和織幕者們都閉上了眼,兔子雙手虛握,也閉上了雙眼。它開始凝聚自己的想象力,幻想著手中出現(xiàn)了一本書。片刻后,待它再次睜開雙眼時,一本泛著金黃色光芒的書籍出現(xiàn)在了它的手中。
這不是魔法,更不是神通,而是一種超越了魔法和神通的玄妙能力。以自己的意志來決定真實,將無窮無盡的虛無幻想以及可能性在自己的意志引導(dǎo)下收束為現(xiàn)實,這就是這種能力的大概描述。
兔子其實根本不具備這種能力,但在這個不存在的地方,在某種特定條件下它也可以將某種特定物品通過這種能力從離散的虛無中塌縮到真實。而這種特定的物品就是離開此地的通道,也是它手中的那本書。
“《起源·至高天堂》”看著手中金色書籍上的書名,兔子自言自語道,“嗯,這次書名沒錯?!?/p>
五千多年來,兔子其實并沒有一直守在這里。它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主,又豈能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月宮?
它曾不止一次溜號偷摸前往影界其他地方玩耍,每一次都是通過這本書。但某次兔子在調(diào)動那個神奇能力時出現(xiàn)了意外,書名被它搞錯了,變成了《起源·至高大堂》。于是,它跌入到了一個與天堂似是而非的世界。那一次的經(jīng)歷即使對于兔子這種強大的存在也是太過刺激,若不是它實力強大,說不定就真回不來了。所以以后它每次溜號前都會仔細查看書名,但凡差一筆都不敢走進門內(nèi)。
再三確認(rèn)了書名正確,兔子雙手一抖,那本書直接變成了門板一般大小。兔子翻開了第一頁,上面寫著一句話:天使代表圣潔、良善和正直,是上帝旨意的傳達者,為上帝服役的靈,受差遣保護信眾不被惡魔侵?jǐn)_的保護者。
這本書兔子只能翻開第一頁。不,確切地說,它只能看到第一頁上的內(nèi)容。從第二頁開始,上面的字跡便呈現(xiàn)出一種夢幻般的模糊。兔子能看清上面的每一個字,但連在一起卻完全無法讀懂,甚至在合上書后,它就會轉(zhuǎn)眼即忘。
在最初嘗試了幾次后,兔子也不再糾結(jié)第二頁之后寫了什么,反正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睦洗笳f了,上面寫的跟蘿卜沒關(guān)系。
翻開了第一頁后,兔子讀完了上面的文字。下一刻,文字消失,書頁上出現(xiàn)了一個散發(fā)著神圣光芒的通道。見通道逐漸穩(wěn)定下來,兔子將這本門板般大小的書倒扣了過來,向著巫妖王的腦袋便拍了下來。
巫妖王只感到頭頂有勁風(fēng)傳來,不自覺的睜開眼抬頭一看,下一秒便魂兒都嚇飛了。
“大,大姐!饒命啊!”巫妖王尖叫了一嗓子,然后便被這本書劈頭蓋臉的砸中。
然而巫妖王并沒有感受到想象中那種頭蓋骨被拍碎的感覺,在書本接觸到自己腦袋的一剎那,他和所有的織幕者全都被書頁上的金色旋渦吸了進去。
“啊~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小蜘蛛們驚叫道,“兔大嬸兒殺蛛蛛啦!”
“切,什么大嬸兒,死孩子跟你媽一樣嘴臭!”見巫妖王和蜘蛛精消失在原地,兔子的長耳朵畫起了圈圈,“哎?要不要我也出去玩玩?嗯,就這么定了”。
說完,兔子一蹦,也沒入了書內(nèi)。
兔子消失后,這間房間仍然維持在了時間暫停的一刻。無論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還是窗外的飛鳥,全都定格在了這個時間截面上,靜靜的等待著它真正的客人前來造訪。
兔子沒注意的是,當(dāng)它通過旋渦的一剎那,這本書翻開了第二頁的一個頁角,露出了上面的只言片語。
第二頁上的字跡如夢幻般模糊,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上面寫著長長的幾段話:這個世界的夢界并沒有天使和惡魔這兩種幻想生物,也不存在任何創(chuàng)世神話。無論盤古,上帝或希臘那幫子關(guān)系混亂的創(chuàng)世神都不存在??晌覅s能在冥冥中感受到這個世界存在一個源頭,有資格對這個源頭進行定義的,唯有至高無上之上的存在。
但這個源頭卻充滿了混亂與扭曲,與我所知的阿撒托斯極其相像。似乎以我目前所知的一切證據(jù)都在表明,整個世界的可能性都在自然而然的倒向那個類似阿撒托斯的存在。
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但這個類似阿撒托斯的源頭已經(jīng)在離散的可能性中存在,而且它成真的概率已經(jīng)很大。在它獲得唯一真實前,我必須要對它進行解釋,這樣才能將倒向它的可能性引導(dǎo)到我希望的真實。
所以我引入了天堂和地獄的概念,并將克總那一大家子拆散扭曲,融入到了天堂地獄的“起源”中。這樣,當(dāng)左右與現(xiàn)實重合時,我對源頭的解釋便能被影界厚重的歷史賦予其真實性。一旦我對源頭的解釋烙印在深淵中時,我便擁有了重新定義這個源頭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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