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鯨魚的頭頂站著一個人,祂的模樣看不真切,但巫妖王卻能從祂身上感受到鎮(zhèn)壓一切的位格。似乎巨頭在祂面前也如螻蟻般渺小,只要祂一言一語,所謂巨頭也會直接跪服。
昆蟲召喚出了無窮無盡的書籍對鯨魚展開了攻擊,而鯨魚的周圍則環(huán)繞著五彩斑斕的氣泡。巫妖王看到,在那些氣泡中充滿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場景,似乎每個氣泡都孕育著一個充滿幻想的世界。
書籍與氣泡相互碰撞,相互湮滅,相互吞噬又相互融合。在它們這種碰撞,湮滅,吞噬和融合的過程中,巫妖王突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這是權柄的戰(zhàn)爭!我知道了!它就是阿卡夏的本體!而那頭鯨魚……”巫妖王喃喃自語,隨即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一本懶洋洋的,仿佛睡著般的巨大書籍浮現(xiàn)在它的腦海中,“它是鯤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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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鯤鵬!導師的伙伴!而鯤鵬頭上的那個人就是導師!”
巫妖王無比激動的想道。它忘記了導師的模樣,甚至連鯤鵬的樣子也模糊不清。在它的心里,五千年前的導師和鯤鵬早已化成了一個符號,抽象成了“導師”和“鯤鵬”這四個無法讓它產(chǎn)生情景回憶,只留下敬畏情緒的字眼。
巫妖王想要看清導師的樣子,它努力聚焦自己的精力,想要撥開迷霧看清那個人。但有時候越想集中精神反而越容易走神,巫妖王就這樣不自覺的陷入了走神狀態(tài)。它的思緒從想要看清導師飄到了眼神不好,又從眼神不好飄到了如何配眼鏡,到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拐到了如何懲治企業(yè)壟斷上。
就在巫妖王思索著是否要出臺一部關于如何懲治企業(yè)壟斷法案時,源力構成的龍卷風終于散開了??癖┑臍饬飨碚麄€薩格羅斯城,順帶也刮到了半空中巫妖王的巨臉上。
“哎呦我靠!”一塊巨石被颶風卷動,直接砸在了巫妖王的腦門上,把這家伙的思路從法案拉回到了現(xiàn)實。它不敢繼續(xù)走神,而是匆忙收起了死靈之書,并在一瞬間給自己施加了上百道防污染儀式。
動用死靈之書對巫妖王來說風險極大,就算這本書是它寫的,就算它召喚出來的只是死靈之書的記憶體,但其上殘留的塔拉爾薩的氣息也會對巫妖王產(chǎn)生極其嚴重的污染。
在施展物界生息轉化術時,巫妖王本身也被這種魔法所影響,它那原本干枯的尸體此時正在煥發(fā)生機。對于巫妖來說,生機就意味著平衡被打破,自己將會從“死”的狀態(tài)向“生”的狀態(tài)轉變。在這個過程中,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巫妖王極有可能陷入一種不生不死,難以名狀的狀態(tài)。而這種狀態(tài)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指向一個結果,那就是不存在。
壓制了自身的生機和污染,巫妖王重新變回了原本的大小。它降落在薩格羅斯城頭緊張的觀望著悲傷者所處的位置。
“呼!終于干掉了!”看到滿地的碎肉,金屬零件和被撕碎的紙張,巫妖王松了口氣,隨后一個疑問浮現(xiàn)在它的腦海中,“話說這家伙到底是誰?阿卡夏的殘留又是怎么附在它身上的?”
此時阿卡夏的殘留的確是被消滅了。它只是阿卡夏殘留的一個投影,在之前泰蝗世界的大戰(zhàn)中,泰蝗之主在最后時刻凝聚了自己的一縷意識。這股意識本身并不強大,甚至可以用弱小來形容,若不是它偷摸污染了悲傷者,甚至一個2級非凡者都能干掉它。
在悲傷者源力失控時,這個阿卡夏殘留的投影也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它在龍卷風中只支持了不到兩秒鐘便被撕的粉碎。
然而無論是巫妖王還是已經(jīng)不存在的阿卡夏殘留都沒注意到,在悲傷者被龍卷風撕碎的同時,一個淡藍色的幽魂從悲傷者的尸體上冒了出來。隨后龍卷風崩潰,緊隨其來的颶風卷著這個幽魂飛入了薩格羅斯城內。然后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這個幽魂一頭撞進了一具肥尸身上。
由于颶風刮掉了肥尸身上的不少血肉,它正蹲在地上撿不知是誰的肉塊往自己身上貼。貼著貼著,肥尸忽然一愣,原本木訥的雙眼中露出了一種略帶靈智的眼神。
“咦?怎么肥四?偶似誰?偶來自哪里?偶將要去往何處?”肥尸,不,悲傷者開始思考哲學。不過它的靈魂也在之前的大戰(zhàn)中殘缺不全,它忘記了很多事情。就這樣,曾經(jīng)的第三使徒,或者說第三使徒的悲傷者分身開始了在薩格羅斯城找尋自身存在意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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