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夏書房回到了盆兒大?那也就是說,盆兒大以后再不會出現研究成果突然消失的情況了?”陸方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離開現實太久了,阿卡夏書房的消失對盆兒大的影響我們并不清楚?!碧K菲亞說道。
“對了,書桌上的那盞臺燈到底是什么?”陸方問出了心中的一個疑問。
“那個是猶……是導師在某個至高無上的領域創(chuàng)造出來的超凡道具,日后有機會再跟你說?!彼坪醪幌胩崞鹉潜K水晶燈,蘇菲亞說道,“好了,咱們就要啟程了,諸位,盡情享受你們人生中的第一次深淵之旅吧!”
陸方一愣,還沒來得及發(fā)問,蘇菲亞的身影便消失了。在幾千年前的大戰(zhàn)中,無論蘇菲亞還是孫振都已經是常規(guī)意義上的死人。但深淵的污染卻讓他們的存在形式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他們已經和這條飛艇融為了一體。
蘇菲亞和他的跟班號,就是蘇菲亞和孫振本人,也可以說:神,和神國是一體的。
“等等!什么叫深淵之旅???我們要去深淵???”陸方驚恐的大叫道,隨后他只感到一陣劇烈的晃動,這條飛空艇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無盡星空展現出了它深邃怪異的一面。透過飛空艇的舷窗,可以看到外面的璀璨星辰有了詭異的形態(tài)。
一顆冰藍色的巨型恒星在舷窗前一掠而過,在掠過它的一剎那,陸方眼睜睜的看著它變成了一片湖泊,變成了一棵巨樹,變成了一位美女,又變成了一個大西瓜。無論是湖泊還是巨樹,亦或是美女和大西瓜,它們的景象都疊加在了一起。在短短的一瞬間,關于這顆奇怪恒星的各種姿態(tài)信息一股腦的涌入了陸方的腦海。就算以他5級高階魔法師的位格,在接收到這些信息的一剎那都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眩暈。
“我……我看到了!”陸方喃喃自語,“我看到了它的始,我看到了它的終,我看到了它的真實,也看到了它的虛幻!”
恒星被飛艇遠遠的拋在身后,在飛艇的又一次閃爍后,一條古老的木質風帆戰(zhàn)列艦向著飛艇的一側飛速撞了過來!它那破敗的桅桿,布滿海草和腐爛物的船身已經近在咫尺!
“??!要撞船啦!”陸方眼睜睜的看著那條巨大的帆船駛向自己,一邊尖叫,一邊不自覺的吐起了槽,“這特么是從加勒比海盜里蹦出來的嗎?有沒有杰克船長啊喂!”
下一秒,一個額頭包著紅色海盜頭巾,畫著濃濃黑眼圈,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子跳上了帆船的船頭,胳膊畫了兩個圓圈后按在胸前,向著陸方行了個鞠躬禮。陸方眼尖的看到那小胡子的嘴角勾了起來,那是一個狡猾的微笑。然后他直起身子,向著陸方彈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一粒金色的光點嗖的一下鉆進了陸方的懷里。
帆船撞上了蘇菲亞和她的跟班號上,不,確切地說是從飛艇的中部直接穿了過去。似乎它只是個幻影,又或是陸方和他所在的飛艇是幻影,孰真孰幻就連陸方自己也分不清楚。
“可能性。”蒼醬忽然說道。
“你說啥?”陸方一邊問,一邊手忙腳亂的自摸,想要看看自己缺了啥零件。隨后便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枚奇怪的金幣。
“馬斯踏,它是一種可能性,你的……吐槽?定義了它的真實路徑。那位杰克船長在感謝你為他定義了真實?!鄙n醬指著另一側的舷窗,舷窗外,杰克·斯帕羅船長不知何時已來到船尾,依然向著陸方的方向保持著自己鞠躬的姿勢。
“我去!這感謝也太他媽詭異了!”陸方瞪大雙眼看著手中的金幣道。
他認得這枚金幣,準確的說,這枚金幣叫做“阿茲特克金幣”。在電影中,這種表面刻有太陽歷和旋渦符號的金幣帶有極強的詛咒,會讓持有者在月光下變成骷髏。被詛咒者無法感受到任何溫度,也無法享受飽食等活人應有的感覺,他們會成為永生不死的“時間囚徒”。
想起電影中的設定,陸方嚇得直接把這枚金幣扔在了地上。然后,躺在船艙內裝死魚的醉酒小鯨魚咕嚕嚕的滾了過來,大嘴一張,把那枚金幣吃了進去。
“嗚呼!夢泡泡的味道!”
看著小鯨魚咕嚕嚕的滾開,陸方嘴角一頓抽抽。
“魚魚不會變成魚骨頭吧??”
“馬斯踏,放心吧。魚魚沒事?!鄙n醬解釋道,“剛才我們碰到的……實體具備某種幻想特質。魚魚是貘,是夢界的主人,幻想特質的污染對它來說只是美味而已。”
飛艇在深淵中疾馳,一幕幕奇怪的場景在陸方面前展現出了它們那亦幻亦真的面孔。
比如有一次,飛艇似乎鉆進了瓶子中,成為了一個瓶中船模。船模擺在了一個書架上。透過瓶子,陸方看到在這個陳設極其熟悉的房間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光頭正對著電腦噼里啪啦的碼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