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錢兒和小金根本沒聽見身后的叫聲,它倆都沉浸在找到同族的欣喜心情中了。正當鬼差們和陸方面面相覷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辦時,一張臟兮兮的肖像畫從城內(nèi)飄了過來。
畫飄到了陸方和鬼差面前,上面描著個丑陋的干尸,這干尸還穿著個破背心和一條大花褲衩,腳下還有一雙臟兮兮的小兔子棉拖鞋。
陸方驚訝的發(fā)現(xiàn)畫里的家伙竟然能動,這枯黑的干尸單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捏著自己的一撮山羊胡,正看著自己努力擺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似乎它正得意自己擺的poss有多么仙風道骨。
瞪著畫中干尸眼窩中跳動的鬼火,陸方分明感到這家伙正盯著自己看,然后便沒走腦子的不客氣道,“你瞅啥瞅?”
說完,陸方就后悔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畫里的干尸臉色僵住了。
“完了完了完了,這回真要被僵尸吃了!”
不過想象中的僵尸吃人事件終究沒有發(fā)生,畫中的巫妖王指了指陸方,向鬼差下令道,“帶他們來我的宮殿。”
隨后,這幅畫便飄進了城內(nèi)。
“走吧,老大要見你?!卑籽雷呱锨巴屏岁懛揭话眩?,沒推動。畢竟白牙按實力來說只是個1級非凡者,陸方好歹也有三級。
“骷髏大哥,剛那位是誰???你們老大?”陸方滿臉堆笑的問道。
“對啊,它就是偉大的,嘮嘮叨叨的,啰嗦個沒完的巫妖王,薩格羅斯城的統(tǒng)治者?!卑籽酪贿呎f,一邊示意陸方上車。
陸方無奈跟著白牙走進了骨車內(nèi),他的小伙伴也一個不落被鬼差趕進了車廂中。
“巫妖王啊。”陸方只感到小心臟怦怦直跳,連忙問開車的白牙,“骷髏大哥,巫妖王多少級?”
白牙瞥了一眼陸方,它那眼眶中的鬼火看得陸方直發(fā)毛,“天人,9級!”
“我靠,比李老師還牛逼!”陸方無語了,覺得自己的俺尋思之力應該對這位天人巫妖王無效。
白牙開車帶著陸方等人前往巫妖王的宮殿,而巫妖王本尊則心潮澎湃的癱在一張人皮大椅上聽著小曲兒。
在它面前,數(shù)個衣著妖艷,體態(tài)高挑又極其苗條的骷髏正在一邊跳舞一邊唱著怪異的曲子。它們都是巫妖王從城內(nèi)精挑細選的“美人兒”,專門用來彰顯巫妖王偉大而又奢靡的生活的。
不過此時,巫妖王卻無心聽曲兒,它的腦海里正不停地翻涌著一個念頭,“五千年了!導師預言的時刻終于要到來了!”
巫妖王存在的歷史極其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秩序之源建立之初。由于是巫妖,它可以保有生前的記憶,但由于時間太過漫長,它的很多記憶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但在它記憶的最深處,有一個人的真名和一個預言清晰可見,每當巫妖王回憶起這個人和他所說的預言時,自己便會感到那一切似乎就發(fā)生在昨日。只不過,那個人的模樣它卻忘記了,而它的真名卻只能印在自己心里,無論它對誰說起,對方都不會記住這個真名。
巫妖王已經(jīng)忘記了很多生前的事,但它卻記得自己是導師的學生,似乎從自己死后直至今日,自己都被現(xiàn)實的人稱作使徒。但它卻不記得自己生前的名字了,似乎某種至高無上的力量將它的真名改成了薩格羅斯。
巫妖王也記得其他一些使徒,但他們的模樣卻已經(jīng)從他的記憶中消失。它記得第一使徒,它管她叫大姐。大姐很暴力,揍起人來很疼,就算是以它現(xiàn)在根本沒有痛覺神經(jīng)的干尸身軀,挨上大姐一拳也得疼的哭爹喊娘。
它也記得第二使徒,好像叫巴菲斯還是什么玩意,整天板著張臉,沒事兒就跟人盤邏輯。似乎在巴菲斯身上,巫妖王從未感受過任何情緒波動。
還有第三使徒倫納德。那是個開心就笑,不高興就哭,總被大姐追著揍的小胖子。倫納德以前好像總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導師身后,對導師稱他為小三兒無比開心。
至于其他使徒,薩格羅斯不記得了。畢竟時間太久了,就算是巫妖,五千年的時光也足以讓很多記憶蒙上一層如夢幻般的朦朧帷幕。
巫妖王同樣也不記得自己是第幾使徒了,只記得身上這套衣服是導師贈與它的。導師說過,只要它一直穿著這套衣服,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子,當自己再見到它時便能立刻認出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