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呢?”林恩淡淡說:“說我很虛弱,天吶我簡直要死了?天吶我要躲到安全的地方?你我都知道,我并不需要,也不會這么做?!?/p>
“我們生活在哥譚,生死就是最常見的事。”
布魯斯深吸了口氣。
“那不一樣,托馬斯”布魯斯重復(fù)說道:“那不一樣。”
“哥譚人再怎么見慣生死,也是會害怕的,但是你。。。。?!?/p>
“我想,我終于知道你之前為什么那么生氣了,”他直直盯著林恩,說道:“只要想到你有可能出事,我就感覺像要發(fā)瘋一樣?!?/p>
“這么說或許很自私,但是。。。。。。?!?/p>
“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著,無論你離我遠(yuǎn)近,我都感覺心里有一片地方是平靜的,”布魯斯就那么看著林恩,他藍(lán)色的眼睛在傍晚的光線中,像是沉郁的海水。
“如果你不在了,我連那塊平靜都會失去。”
他認(rèn)真地說道,神色肅穆而哀傷。
林恩神色平靜,只是凝望著遠(yuǎn)方。他只是聽著,或者說,此時此刻無論什么話術(shù)還是偽裝,他都用不出來。
他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瑪莎和托馬斯的墓地依舊靜謐,兩人走到墓碑前,那里放著花束。
他們是兄弟,但那種無可替代又不只是因為血脈。他們幾乎就是翻版的對方,共同經(jīng)歷那最痛苦最黑暗的時刻,那個小巷中,只有他們彼此能互相依偎。
你能忘記黑暗中,恐懼中,痛苦中唯一的溫度嗎?
“瑪莎以前經(jīng)常說,你們兄弟要彼此照顧彼此,因為你們是一體的,”布魯斯輕聲說:“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從未懷疑過這句話。”
“不要離開我,托馬斯,你說過我們會一同前行的。”他搭著林恩的肩膀,和他對視。
“我從未說過要離開你?!绷侄髦皇钦f。
“從來沒說過?!?/p>
他感到某種無法言說的、復(fù)雜而洶涌的情緒,如同暗潮般在體內(nèi)流淌。
我真恨你,布魯斯·韋恩。林恩這樣想著,但他甚至無法說清楚那種恨意是從何而來。
“我知道,你很難原諒我,我離開的七年,我之前受過的傷,”布魯斯說道,“我知道,那些讓你擔(dān)心。”
x你的,別說了,林恩心中一跳,那些事本來就是自己用來堵布魯斯嘴的。
他不會想要在這兒攤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