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81章（第2頁）

那精彩絕倫的表演令人沉醉，表演者流暢的肌肉線條在空中舒展，躍動飛舞之間劃出流暢輕盈的弧線，簡直就像是天際相伴而飛的一家翠鳥。

林恩也像其他人一般緊緊注視著臺上，然而他的眼神卻是全然的審視。

在幾乎所有的故事中，格雷森夫婦都會死在來哥譚的演出中。

這對夫妻會從高空墜落，只留下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會看著父母的尸體，自此人生走向另一條道路。成為英雄，亦或——成為黑暗中的利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表演漸漸進入最高潮，所有人都驚嘆地看著在空中凌空翻轉(zhuǎn)旋身的表演者們，三人伴隨著音樂搖蕩著。

在高空中，父親將孩子用腳尖扔出去，而那個孩子則在空中飛旋著，像在無法著力的空中跳著芭蕾。

燈光追隨著幾人的身影，讓一切都如夢似幻。

就像是在仲夏夜的夢里，有妖精在翩翩起舞。

直到演出的最后，這一家人才緩緩落地，手拉著手向觀眾鞠躬。

什么都沒發(fā)生，林恩緩緩坐回去，漸漸感到身體放松了下來。

夜梟早就暗中調(diào)查過，一位哥譚黑|道小頭目“托尼·祖科”向馬戲團團長索要保護費，但是馬戲團團長果斷拒絕了。

格雷森家族的演出被安排在馬戲團在哥譚的最后一天，馬戲團為此宣傳了很久，大量的人都想去觀看這著名的飛人家族的表演。

祖科就打算在今天對馬戲團動手，他計劃著破壞表演用的繩索，讓格雷森一家死掉。

按照他的計劃，格雷森夫婦本應(yīng)會在抓向高空秋千的過程中，摔下地面。

但其實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因為托尼·祖科已經(jīng)被夜梟處理了，現(xiàn)在那個小黑|幫的勢力都被夜梟收攏的人吞光了。

處理祖科其實根本不費事，只需要林恩做出一個決定就好——放棄那個小鳥，還是任由一切發(fā)生。

但實際上，林恩并不感到自己對理查德有那么執(zhí)著。

漫畫里那個版本的夜梟喜歡帶孩子是他的事，林恩實在沒有那么執(zhí)念。即使他是扮演者，也不代表就需要模仿所有的行為。

一個布魯斯就已經(jīng)夠自己頭疼了，何苦要費勁心力去弄個孩子回來？

雖然這只小鳥確實有活力，是個相當(dāng)有培養(yǎng)價值的孩子，說不定真的能成為自己的助力。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心動過。

但是林恩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培養(yǎng)什么小助手。

和另外的人分享秘密，對一個孩子投注情感？別說什么只是利用了，林恩嗤笑著，那個夜梟究竟想從那個孩子身上得到什么，簡直再明顯不過——真可憐。

林恩不需要。

要知道，他又不是蝙蝠俠，對于養(yǎng)一群崽子毫無興趣，他沒那么博愛。

臺上，那一家子在連續(xù)不斷的掌聲中向觀眾們鞠著躬，然后有馬戲團的人捧著幾捧花束遞交給格雷森一家。

格雷森一家捧著花束，向觀眾再次優(yōu)雅地鞠躬，然后開始向觀眾席投擲出一支支鮮花。

花朵劃過半空，帶出流淌的香氣，人們紛紛歡呼著，試圖去伸手搶到那些花朵。

有什么東西直沖林恩和布魯斯這邊而來，林恩下意識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