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好怕你……”
香磷皺了皺眉,撐起身子,環(huán)顧四周:“這是哪兒?那個面癱劍士呢?”
“那個面癱劍士?”炭治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富岡先生把我們送到這間山中的獵戶小屋,等我醒來就走了,而他走了沒一會兒你就醒了?!?/p>
香磷的目光轉(zhuǎn)向角落。灶門彌豆子蜷縮在那里。
少女身上蓋著厚厚的稻草,嘴里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一節(jié)削尖的竹筒,用布條緊緊捆住。
“彌豆子她……”香磷輕聲問。
“富岡先生說,這個竹筒能防止她……咬人?!碧恐卫傻穆曇舻统料氯ァ?/p>
香磷沉默地點點頭。
她與他們并不熟識,僅僅是因為任務(wù)才有聯(lián)系,也不知道說什么。
“香磷,你的傷……”
炭治郎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香磷身上,尤其是她那雙裸露在破舊睡衣外、凍得紅腫的腳丫上。
他手忙腳亂地跑到小屋角落堆放雜物的地方,翻找著富岡義勇留下的包裹。
里面有一些干凈的布條和一小罐散發(fā)著清苦氣味的藥膏。
“快,把這個涂上!”炭治郎不由分說地蹲在香磷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一只冰冷的小腳,動作輕柔地將冰涼的藥膏涂抹在那些凍傷紅腫的地方。
藥膏接觸到皮膚,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隨即又化作一股清涼。香磷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下,眉頭微蹙。
被除了姐姐和媽媽的人觸碰腳……好不習(xí)慣。
但炭治郎的動作里沒有任何雜念,只有純粹的擔(dān)憂和笨拙的關(guān)心,那股溫暖的“味道”再次包裹著她,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
“我……我自己來。”香磷低聲說,試圖抽回腳。
她知道,就算不涂藥,這種傷在漩渦血脈的作用下過半天就好了。
但香磷最終還是拗不過炭治郎那份近乎固執(zhí)的關(guān)切。
“謝謝……”她的聲音依舊很輕,帶著點不自在。被除了姐姐和媽媽以外的人這樣觸碰腳丫,感覺……很奇怪。
“應(yīng)該是我說謝謝!”炭治郎立刻搖頭,“香磷,你救了我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
“作為一名比你大的人,竟然還要你保護(hù)……真的很抱歉!”
他抬起頭,那雙清澈的深紅色眼眸直視著香磷:“所以,我更要變強(qiáng)!強(qiáng)到能保護(hù)彌豆子,也能……保護(hù)你!不會再讓你陷入那樣的危險了!”
香磷看著炭治郎的眼眸,只有最樸素的決心。
她微微偏過頭,避開了那過于直白和灼熱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