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拉普拉斯,平日里纖塵不染的禮服此刻卻沾了些許泥濘和冰屑,氣息也略顯紊亂,透著一絲風塵仆仆的狼狽。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個人。
“拉普拉斯?”克雷曼放下酒杯,語氣中帶著疑惑,“你怎么這副模樣?咯爾謬德呢?”
“出了問題……”拉普拉斯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很大??栔嚨?,那個蠢貨,他擅自對爆炎支配者出手,已經徹底消失了。”
“什么?!”克雷曼猛地站起身,周身魔氣不受控制地翻涌了一下,“那個白癡!他竟敢……!”
他強壓下怒火,盯著拉普拉斯,“那你呢?拉普拉斯你這身狼狽又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你也失手了!”
我?”拉普拉斯攤了攤手。
“我倒是想失手,可惜連機會都沒有。我只是遠遠地看了一場戲,就差點被波及,變成舞臺上的冰雕道具?!?/p>
“看戲?冰雕?”克雷曼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搞得更煩躁了,“說清楚!”
拉普拉斯不再賣關子,將記憶水晶遞給克雷曼。
克雷曼接過記憶水晶,快速瀏覽了里面的影像。
當他看到利姆露輕易吞噬豬頭魔王,以及所有豬人族臣服時,臉色從憤怒變?yōu)榱顺聊?/p>
“呵……呵呵……”克雷曼發(fā)出一陣聽不出意味的笑聲。
“真是……令人驚喜啊,拉普拉斯。你帶回來了不得了的東西?!?/p>
站在下方的拉普拉斯,再次攤了攤手:“是吧?那位藍色的美人兒,可是相當慷慨地讓我錄了個全程呢?!?/p>
“慷慨?”克雷曼的聲音陡然拔高,“她是故意的!她早就發(fā)現了你,卻任由你將這一切帶回來給我看!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他猛地站起身,將酒杯扔到地上。
“她是誰?!那個藍發(fā)的女人到底是誰?!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那種操控冰霜、吞噬魔物的力量……從哪冒出來的?!?/p>
克雷曼在廳內焦躁地踱步,計劃被全盤打亂的挫敗感和對利姆露未知力量的忌憚交織在一起。
豬頭帝這顆精心策劃棋子就這么廢了。
“維魯德拉消失……本該是絕佳的機會!”他低吼著,胸腔劇烈起伏。
拉普拉斯整理好衣服,饒有興趣地看著失態(tài)的克雷曼。
這個樣子的克雷曼可不多見。
良久,克雷曼的喘息才漸漸平復,重新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