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小姐!你那看好戲的表情怎么回事啊喂!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利姆露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掩飾,“那時候的我……腦子有點(diǎn)不清醒……對,不清醒!
“不清醒?”香磷捕捉到了利姆露眼中那份狼狽,心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那些畫稿上傾注的情感,濃烈到讓她靈魂都在戰(zhàn)栗,那絕不是一個不清醒就能解釋的!
“不對!姐姐,告訴我!那時候的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或者說……姬白露的?
你不會騙我,對嗎?”
利姆露沉默了幾秒:“愛?!?/p>
“是愛。”利姆露抱住香磷大腿蹭了蹭,像是在尋求安慰,“是扭曲病態(tài),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愛?!?/p>
她的聲音悠遠(yuǎn),如同在講故事:
“從那個怯生生的小不點(diǎn)第一次叫我姐姐開始……那東西就死死地纏住了我。”
“看著她一天天長大,越來越耀眼,越來越美好……我既想在身邊,又害怕自己骯臟的欲望會傷害她。”
“靠近她,會讓我失控。只能遠(yuǎn)離她,壓抑自己的情感?!?/p>
“更別說……我還失去了親人,成了孤兒。這更讓我自慚形穢。”
“那些畫……只是無數(shù)個無法入眠的夜晚里,被壓抑到極限的妄念唯一能找到的出口?!?/p>
“看著她,畫著她,是我唯一能觸碰她的方式……也是我唯一能覺得自己還活著的方式?!?/p>
“那時的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一個只敢躲在陰影里,用畫筆褻瀆自己妹妹的……卑劣怪物。”
“才不是怪物!”香磷猛地打斷了她。
她伸出雙手,用力捧住利姆露躺在自己腿上的腦袋,強(qiáng)迫她直視自己那雙盈滿了淚水的緋紅眼眸。
“不是怪物?!毕懔自俅螐?qiáng)調(diào),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無論哪個姐姐都不是不是!愛……就是愛!沒有扭曲一說?!?/p>
“她會害怕傷害我,以我的感受為中心!這難道不是愛嗎?!她畫我……是因?yàn)樗刂撇蛔〉叵胛?!想把我刻進(jìn)她的生命里!這就是純粹的愛!”
香磷哽咽著,淚水滴到利姆露唇上,“果然,姐姐無論如何,都是大笨蛋呢!”
“如果……如果那時候的姐姐,能像現(xiàn)在這樣,哪怕……哪怕稍微表達(dá)出一點(diǎn)點(diǎn)……那份記憶碎片中讓我心痛的遺憾……也許就不會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