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林楠小娘面對嫡姐的態(tài)度有些傷心,看了看跟著的丫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小姐,是關于夫人的?!?/p>
我娘?
嫡姐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聽,心里又有些好奇:“你們先退下?!本媪珠∧铮骸耙遣蛔屛覞M意。你就死定了。我可不像我娘一樣心慈手軟?!?/p>
夫人心慈手軟?
哈……
林楠小娘四處打量了一下,開口就是炸彈級別的:“小姐,你其實是我的女兒?!?/p>
嫡姐完全不信,這話太荒謬了:“瘋了吧。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林楠小娘開始說嫡姐身上隱蔽的胎記,眉眼間兩個人的相似之處:“當初我看準了夫人虛弱,四處混亂的時候,趁機生下了你。就是為了保住我們母女的一條命?!?/p>
“可是,有我這樣一個親娘,小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p>
又細細說她當時的想法,她怎么觀察的環(huán)境,怎么找到的機會。
這過程太翔實了,不像是編出來的。
嫡姐也才十歲,瞬間信了大半,看著林楠小娘的眼神里有驚慌有怨恨:“我是娘的女兒,一輩子都是。”
“你既然換了我,那就該把這個秘密一輩子埋在心底,你現(xiàn)在說出來是打算做什么?”
“小姐啊,我怎么會害你?現(xiàn)在我告訴你真相,也是迫不得已。你沒有發(fā)現(xiàn)二小姐越長大和夫人越像了嗎?”
“我這些年一直阻攔貶低二小姐,可是二小姐還是在夫人的庇護下過得很好。你也知道夫人怕是恨毒了我,那夫人對二小姐這樣好,合理嗎?”
嫡姐順著這個方向思考,當然不合理了,聲音發(fā)顫道:“母親是發(fā)現(xiàn)了嗎?不,不對。要是母親發(fā)現(xiàn)了,她不會還是這個態(tài)度?!?/p>
“大概是母女天性,血脈相連吧?!绷珠∧镞@話說的帶著幾分無力:“二小姐頂著這樣的身份,夫人都愿意看顧她不自知的喜愛她……”
“小姐,”林楠小娘言辭懇切:“我冒險告訴你真相,就是想要你心里有個準備。必須阻止她們母女親近,萬一夫人發(fā)現(xiàn)了……”
嫡姐眼皮顫了顫,聲音有些啞:“我要是動手除了二妹?!?/p>
“小姐,動手就會留下痕跡。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墻。”
嫡姐心里升起一絲懷疑。
林楠小娘咬牙:“要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來動手!事情敗露也牽扯不到小姐身上?!?/p>
嫡姐看她的目光復雜,這就是親娘嗎?
不會嫌她這也不好那也不好,而是說你想殺人,我來做,不要臟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