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是個傻子了,你老公知道你……你讓他好好保護(hù)你?!?/p>
這世上最臟的就是人,他們畏懼神明并不是真的畏懼,只是想從神明這里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一旦得到就猖狂的敢褻瀆神,甚至是弒神……
早些年隔壁鎮(zhèn)還不叫潭鎮(zhèn),叫螞蟻墳,地底下全是煤,被一個山西來的煤老板全包了,他養(yǎng)了一個小三兒,也是一個狐貍?cè)恕?/p>
那煤老板騙狐貍?cè)苏f還沒娶老婆,是個光棍。一騙就是五年。第六年的春天,他老婆兒子從山西來找他。那狐貍?cè)酥懒耍嗣豪习宓膬鹤拥睦掀?,把整個礦山的人都?xì)⒘恕?/p>
扔進(jìn)礦洞里,一個多月了才有人報案,他和于青海帶隊去挖,抬出來的時候在場的警察沒有一個人是不吐的。五臟六腑和肉全剃了下來剁碎,用剝下來的人皮包著吊在礦壁上。
死的人很多,還很詭異,驚動了首都,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領(lǐng)導(dǎo),附近的村民人心惶惶以訛傳訛,越鬧越大。最后上面只能用煤塵爆炸導(dǎo)致礦山塌方來掩蓋這件事。而那個狐貍?cè)酥两穸紱]有找到……
就連看一眼犯罪現(xiàn)場就能抓到兇手的于青海也束手無策……
這些年為了籠絡(luò)趙崇明,于耀東給他送過很多狐貍?cè)耍恳粋€他都見過,但從來沒有一個有著像梁靖暄一樣的神性……
“我老公他把我保護(hù)的很好的,他是我自己選的守護(hù)神!他每天給我穿衣服,穿襪子,穿鞋,脫衣服還有,呃……這個不能跟你說!”梁靖暄羞澀的捂嘴。
于澤輝,“……”
張了張嘴想罵他,但一想到他是……又閉了嘴,他把知硯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
“你跟你老婆是怎么認(rèn)識的?”
梁靖暄小心翼翼的問。
于澤輝眸光氤氳,像一團(tuán)灰色的霧,“在療養(yǎng)院認(rèn)識的,他天天爬我墻頭,有次還偷看我洗澡……”
梁靖暄鄙夷的撇嘴,“是你偷看他洗澡吧!”
于澤輝,“……”
“我他媽雖然十惡不赦,但我不是變態(tài)!”
梁靖暄想到他把自己送給趙崇明,又揪了一朵金銀花,小聲的吐槽,“那就是十惡不赦的變態(tài)……”
于澤輝暴跳如雷,“你他媽的,你怎么這么會氣人?!!”
這小傻子要不是……他早把他揍的鼻青臉腫的了!
梁靖暄雙手抱頭,時刻準(zhǔn)備逃竄,“你別生氣,你……你繼續(xù)說你老婆,我聽著……說到他偷看你洗澡了……”
于澤輝煙癮犯了,但又沒煙,喑澀的說,“你讓我想想,想想怎么說……”
于澤輝沒遇到知硯之前,活的還不如一條狗。小姨還在的時候,他還有一點好日子。小姨跳樓以后,他每天都想死,但他們又不讓他死。要是沒有于澤暎,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那時候我剛過十八歲生日,他住在隔壁病房,我們倆都有病。他是個不乖的,老喜歡往墻頭上爬,想翻下去,想逃出醫(yī)院,總覺得逃出去了病就會好……”
病房中間橫著一道墻,延伸到醫(yī)院外面,墻上長滿了血色的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