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仁聞言,小臉上的笑容有那么片刻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fù)正常。
“張鐵失蹤了?我不知道啊?!边@一刻的小童,臉上寫滿了迷茫與純真:“他怎么失蹤的?難道是仇家上門?還是說跟你一樣另有機緣選擇了假死脫身?”
這話多少有些試探的意味。
試探某種機緣可能的所在之處。
“韓立,我自那以后可再未回過七玄門了。”墨大夫的小臉上,再次寫滿了認真與真誠。
“真的?”
韓立眨了眨眼。
“我對天發(fā)誓?!蹦尤蕵O其之篤定。
“嗯,然后呢?墨師你若是說了假,老天該怎么應(yīng)驗?”韓立問得同樣認真。
“若墨某說的有假,全家不得好死,墨家再無血脈留存?!?/p>
這個毒誓是真的毒。
韓立聽了后,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墨大夫什么情況?性格為什么會大變?感覺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的墨老,原軌跡的此人,雖然心狠手辣卻絕對不會拿親近的家人發(fā)如此毒誓。但如今的墨居仁,撒謊發(fā)誓張口就來,這樣的小人還是他熟悉的那位心氣極高的凡人梟雄嗎?
變了。
完全變了。
這位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墨師,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稱呼你?!表n立開口道,隨即指了指魁梧巨漢所在:“那具半成品的煉尸就是張鐵對吧?”
雖是尋問,卻語氣篤定。
“你,你在說什么?”
小童額頭隱隱見汗。
眼神不自覺有些躲閃。
心中之慌亂,無以復(fù)加。
因為墨居仁知道,一旦韓立瞧出鐵奴乃是用張鐵的身體打造出的尸傀,那么他們彼此間的那份師徒情就是個笑話,他用這份師徒情義去求饒更是笑話中的笑話。
“不用狡辯,我知道的,你傳授他象甲功時便沒安好心。且我曾隱晦的提醒過他,讓他對你小心點、提防一點,又或是更拼命更努力一些的修煉象甲功,今早練成第五層乃至第六層,如我現(xiàn)在這般。只要他的實力達到我認可的程度,我、他、再加上厲飛雨,和我三人之力,未必不能與你一戰(zhàn)?!?/p>
韓立說到這,輕嘆一聲:
“可惜,他不聽。他是個知恩的感恩的人,他對你能選中他、教導(dǎo)他、培養(yǎng)他,自始至終都感激涕零。要是讓他在你跟我之間做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你的那邊??赡悖盟麑δ愕倪@份尊敬與親近,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他,把他練成了這種冰冷的尸傀…”
當(dāng)真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