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現(xiàn)在還會不會噴?”
他說:“地質(zhì)上‘死’了,但人心上,它一直活著?!?/p>
我走下坡道,觸摸那斑駁的巖石,每一道裂縫像一頁頁千年前的怒吼,仍殘存在時間的頁腳。
我寫下:
“湛江的火山,不再爆發(fā),卻仍在講述。它像城市的沉默者,不說話,卻讓人敬畏。每一塊巖石,都是大地曾經(jīng)翻身的證據(jù)?!?/p>
四、海東風(fēng)情小鎮(zhèn):漁人市井與時代折痕
我回到市區(qū),走入一個叫海東的小漁村改建小鎮(zhèn)。
這里保留了湛江人生活的原色:騎樓下賣魚的阿姨、老舊理發(fā)店門前打盹的老人、巷子深處曬魚干的籃筐與咸香味道。比起高樓林立的港灣新城,這里才是湛江的煙火魂。
一位做手工魷魚干的老太太讓我試吃,她說:“現(xiàn)在人都去超市,不愛聞這個味了。”
我說:“這個味才是海的身體?!?/p>
她笑出皺紋:“你說得對,我們是吃咸水長大的。”
我寫下:
“湛江的海,不只是景觀,是生存方式。那一身魚鱗、那一把海鹽、那一口腌制,都是生活的海風(fēng),不管你是不是游客,它始終照吹不誤。”
五、雷州海角:大陸盡頭的詩意重錘
黃昏,我站在雷州半島最南端的“海角公園”。
這里風(fēng)很大,浪很急,前方便是南海深處,一塊碑石靜靜矗立,上書“中華南極”,是中國大陸最南端的標(biāo)志。
我沿著海堤走了一段,望著天光被海面最后一波浪反射,我知道,這是中國篇章的最后“南音”。
它不是尾聲,而是南端鼓聲響起的一瞬。
我寫下:
“湛江,是《地球交響曲》中南端的強音章節(jié)。它不是終點,卻是一個方向的飽和。它以軍港為盾,以火山為骨,以雷文化為魂,以海風(fēng)為韻。它不高調(diào),卻像一記重錘,敲在地圖的底部,提醒著行者:這里,是南;這里,是根?!?/p>
夜色中,我緩緩離開湛江,向北而返。
我輕聲說:
“下一站,是廣西北海。
一座海絲遺夢、銀灘水響與西南門戶的海上敘事之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