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離開運(yùn)城,我沿著黃河渡西入陜,來到關(guān)中平原的東大門——渭南。
這里既是古都長安的門戶,也是渭水之畔的要沖。她既藏身于“八百里秦川”之中,又以華山之險(xiǎn)、黃河之勢(shì)、渭水之柔共同構(gòu)筑了一個(gè)被歷史高頻書寫,卻又常被忽視的名字。
我來,是想在這座城市的街巷、村落與河岸邊,聽一聽渭南的聲音——不只是作為古都前奏的序章,也作為一方人民與山水共存的當(dāng)下。
一、華山之腳:險(xiǎn)絕之地,平和之心
我的第一站,是華山腳下的華陰城。
華山五峰險(xiǎn)峻如劍,直插云霄,而腳下的華陰卻意外地安靜溫和。晨曦時(shí)分,我站在北峰纜車站前,仰望天梯之上的石徑,那是一種令人敬畏的垂直。
一位挑著擔(dān)子的老人擦著額頭汗珠:“年輕人,別急著爬華山,先在山下看看水?!?/p>
我順?biāo)敢叩饺A山下的黃河支流邊,看見晨霧里小船劃過,水鳥貼水而飛。
我寫下:
“渭南的山,不靠驚險(xiǎn)留名,
而是用一山之險(xiǎn),托住千年之穩(wěn);
她不是登高之地,
她是讓你低頭自省的起點(diǎn)。”
二、渭河岸邊:古水流今,民生共鳴
第二天清晨,我沿著渭河步行。
渭水清淺,兩岸林帶蔥郁,晨練者、遛狗人、老者垂釣,青年拍照。河堤上設(shè)有老照片展,記錄了當(dāng)年渭水泛濫、改河筑堤、漁舟唱晚的畫面。
我遇到一位攝影師,他背著老式膠片相機(jī):“這河,從秦朝就有名字,到今天還養(yǎng)人,它不是風(fēng)景,是根?!?/p>
他遞我一張他洗的渭河日出照:“我拍了七年,拍它怎么不動(dòng),又怎么動(dòng)。”
我寫下:
“渭南的水,不為游人而清,
是每一日流過莊稼地、洗過衣襟、潤過老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