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心想,我也沒想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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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療養(yǎng)院。
昨天半夜下了一場雨,夜半時分,綿綿雨水擊打在城市的上空,將夜幕中的一切全部籠罩在細雨之中。
早晨時雖陽光已經(jīng)高懸,但地面上還殘留著雨水到來過的證據(jù)。
溫事將庫里南繞過院子里的小水洼,選了一處干凈平坦的地面,停下車子。
轉(zhuǎn)頭說道:“家主,到了?!?/p>
顧時瀾透過車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層白色建筑物。
隨后推開車門,長腿一邁自車里下來,徑直走向療養(yǎng)院的大門。
這是一家私人療養(yǎng)院,三層的建筑,里面的擺設(shè)略顯陳舊,空氣就像被裝在密封的罐子里,有一股久未流通的沉悶氣息。
昨天在餐廳遇到的那個男人,站在樓梯口,看到顧時瀾如約前來,上前說:“顧總,夫人在房間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
顧時瀾面色淡淡的看他一眼:“沒想到江屹的管家,倒是這么忠心于他的夫人。”
管家引著顧時瀾往二樓的房間走,笑著說:“夫人曾經(jīng)幫過我,我這也還她的恩情?!?/p>
顧時瀾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來到病房,管家為顧時瀾打開房門:“請吧,顧總。”
顧時瀾站在門口,迎著陽光往里看了一眼,就見孟芬榆躺在床上。
不過短短數(shù)日,她已經(jīng)被疾病折磨的形容枯槁,一層干枯的皮膚緊緊的貼合在骨架上,眼窩深陷下去,面目沒有一絲光彩,早已不復(fù)之前的囂張跋扈了。
聽到響動,她大睜著兩個眼睛,看著走進來的顧時瀾。
隨后嘴里含糊不清的發(fā)著音節(jié)。
但因為腦出血的后遺癥,使得她身體全身都不能動,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
顧時瀾站在床尾,直接切入正題:“你說江屹不是江晚的親生父親?!?/p>
孟芬榆眨動了下眼睛,表示肯定。
顧時瀾又問道:“那我如何信你?!?/p>
孟芬瑜努力擠出聲音:“前些日子,江屹的妹妹得了白血病,他去醫(yī)院配型沒有配上,但他卻意外得知自己是a型血,而江晚卻是和他妹妹一樣的b型血。”
顧時瀾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江晚是他妹妹的孩子?!?/p>
孟芬榆趕快否認:“我是說江晚和江屹的血型不一樣?!?/p>
顧時瀾:“那也許是江晚的血型隨母親?!?/p>
“不是的,董靜玉的血型也是a型,兩個a型血是生不出b型血孩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