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語氣誠懇,沒有一絲作偽,而后又說:“這下您能相信我了吧?!?/p>
顧時瀾沒有接她這個話,而是問道:“林女士,我想知道江晚媽媽為什么突然嫁給江屹,這其中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林婉月:“江屹橫刀所愛,設(shè)計陷害江墨,讓他含冤入獄,威脅靜玉姐嫁給他,籌碼就是換取江墨的自由,可是江墨出獄后,去找靜玉姐卻發(fā)現(xiàn)早已木已沉舟,靜玉姐已經(jīng)嫁給了江屹并懷有了身孕,隨后被江屹趕出了華城?!?/p>
顧時瀾聽了他想聽得,這時卻是突然犀利發(fā)難:“既然你這么顧念江晚媽媽的恩情,為什么卻要跟江屹搞到一起?!?/p>
林婉月聽完,臉上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指尖卻攥的泛白:“我要替靜玉姐出口惡氣,讓對不起她的人都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沓報告單:“這些都我偽造的孕檢單,江屹那個蠢貨一直以為他即將要有兒子了,
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是騙他的,連他以為和我的那一次,都是我隨便找了一個女人給他?!?/p>
“因為我對他的循循善誘,讓他慢慢對孟芬榆產(chǎn)生了厭煩,因為沉浸在有兒子的喜悅中,把發(fā)了瘋的江婷送去精神病院自生自滅,不聞不問,現(xiàn)在他又因江墨的發(fā)難,而被董事會架空了職權(quán),只能在家閉門不出?!?/p>
“那些傷害過靜玉姐的惡人,現(xiàn)在都是無比凄慘,孟芬榆上次被人偷著喂了大量安眠藥,雖然被搶救過來了,但被醫(yī)生最終宣判了一輩子都只能當植物人,無知無覺,活死人一個?!?/p>
顧時瀾看著林婉月臉上帶著微微欣喜,思量一下還是問道:“孟芬榆被下藥,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林婉月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沒有,她腦出血后都已經(jīng)全身癱瘓了,我再去給她下藥沒有任何意義了?!?/p>
她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失去所有尊嚴,所有的行動力的人,去觸犯法律。
顧時瀾把林婉月的表情看進眼里,轉(zhuǎn)而問道:“你布了這么大個局,想如何收江屹的網(wǎng)?”
林婉月:“江墨已經(jīng)在江氏站穩(wěn)腳跟了,江屹卻成了喪家之犬,不但被董事會拋棄,也被他爸放棄了,所以就都到了我收網(wǎng)的時候了,我只要把接近他的始末,如實告訴他,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定會精神崩潰的?!?/p>
顧時瀾輕笑一聲:“林女士不得不贊嘆你很有智慧,只不過或許我們還可以,深挖他些東西出來。”
林晚月皺眉看他:“什么意思?”
顧時瀾并不賣關(guān)子的說:“現(xiàn)在所有的人里面,最希望孟芬榆死的人是誰呢?或者誰是最大的受益人?”
林婉月一點就通:“您是說。。。。。。江屹?!?/p>
江屹想要和自己結(jié)婚,孟芬榆就是個障礙,她不同意,江屹就無法辦理離婚手續(xù)。
而且孟芬榆作為枕邊人這么多年,一定掌握了江屹很多的把柄秘密。
江屹現(xiàn)在對她沒有任何舊情。
肯定是想要拔除這根對自己有威脅的釘子。
想通這些林婉月只覺得遍體生寒。
江屹這個人冷血無情至極,所有人在他眼里不過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只要是阻礙了他的道路,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拔除掉。
顧時瀾神色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還有江晚媽媽的海難,你真的認為只是一場意外嗎?”
“不。”林婉月毫不猶豫的說:“只是我一直找不到證據(jù)。”
第110章
顧時瀾臉上的神色如往常一樣平靜。
沉聲道:“不如我們給他下個套。”
林婉月驀的睜大眼睛,迫不及待的問:“顧先生,您已經(jīng)有想法了,是嗎?”
顧時瀾修長的手指拿起略有些微涼的茶水,送至唇邊,淺淺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