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走到床邊,毫不猶豫的從大衣兜中,掏出一只注射器。
他面容扭曲的在幽深的月光下,就像一個惡鬼。
“不要怪我不仁,是你不知分寸,自找的。”
不等說完,江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孟芬榆的鼻飼管,拇指推開上面的蓋子。
就要把大劑量氯化鉀注入孟芬榆的胃內(nèi)。
正在他把注射器的頂端插進鼻飼管,將要施力推入液體時。
房門被人一下踢開,一個看不清什么的東西,倏地就砸向了江屹拿著注射器的胳膊。
江屹吃痛的悶哼一聲,注射器霎時就從他的手中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溫事趕忙上前一步,趕在江屹反應(yīng)過來之前,眼疾手快的撿起了注射器。
江屹捂著胳膊,看著突然冒出來破壞他好事的男人。
目眥欲裂的簡直要脫框而出。
他咬牙切齒的說:“是顧時瀾給我做的局?”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再搞不清楚狀況,他就是真的傻了。
溫事把注射器裝進了一個透明袋子里,把袋口小心的封好,做好這一切。
他才將目光轉(zhuǎn)向江屹,沉聲說:“如果你不想犯罪,任家主再高明,做的局再天衣無縫,也不會成功。請君入甕,但前提是那只甕必須是自愿進來。”
江屹聽他譏諷更加的氣急敗壞:“我和顧時瀾無冤無仇,他為何這樣對我?他把我搬到了,對他有任何好處?”
溫事:“家主做事,只問心不問跡。”
江屹忽然桀桀笑了起來:“真是條顧時瀾?zhàn)B的好狗,顧時瀾這么做不過也是出于私心,他就是為了江晚報復(fù)于我,不過他就不怕江晚那個小賤人像她那個媽一樣,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給他帶綠帽子?!?/p>
溫事聽他口吐淫詞浪語侮辱少夫人,眉頭不由皺起。
很久沒有練拳的手,一下就握起了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向江屹。
江屹哪受過這種罪,直接就鬼哭狼嚎起來。
但他嘴上還是挑釁的說:“她們母女都是人盡可夫,你最好轉(zhuǎn)告顧時瀾,讓他去查查孩子是不是自己的?!?/p>
溫事看著他那張青紅交加的臉,又是很湊了一拳。
當(dāng)過雇傭兵的他,身手自是了得。
如果不手下留情的話,一般人都難扛過他的拳頭。
隨著一聲嘎吱的聲音響起,江屹慘嚎一聲,鼻梁骨應(yīng)聲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