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顧時瀾仍然端坐如鐘。
“時瀾。”江屹走到桌前,坐下開口道:“你終于肯見我了?!?/p>
顧時瀾這才收起報紙,抬頭虛虛看了一眼江屹,隨后抬手招呼服務(wù)員。
他謙和有禮的對服務(wù)員說:“給這位先生上一杯黑咖啡?!?/p>
江屹看著服務(wù)員拿著菜單走了,嘆了口氣說:“時瀾,你知道我不喝黑咖啡的?!?/p>
顧時瀾好似經(jīng)他提點才想起來似的,語氣略帶抱歉:“不好意思,江總,我最近關(guān)注的人比較多,對于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未免有些疏忽?!?/p>
江屹怎么聽不出他的含沙射影,但江家比不過顧家,何況自己的命脈把在人家手里,只能暗暗咽下這口氣。
顧時瀾晾了他一個星期,正當(dāng)江屹焦頭爛額時,顧時瀾的特助終于給他打電話,說顧時瀾約他見面。
“時瀾?!苯僦朗且驗檫@件事惹怒了顧時瀾,只能放低姿態(tài)說:“上次那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江氏是我太爺爺一手打下的天下,
不能因為我的過錯而毀在我的手上,你看在江顧兩家的交情上,就放過江氏這一次吧。”
他很后悔聽孟芬榆的話,現(xiàn)在想想給江晚找個二婚帶娃的物件確實不合適。
顧時瀾微睨他一眼,淡淡道:“關(guān)我什么事?”
江屹:“。。。。。。?!?/p>
服務(wù)員看到桌上氣氛的不對勁,默默把咖啡放到江屹面前,就走了。
顧時瀾微抬下頜,示意江屹別客氣。
江屹盯著咖啡看了半天,不得不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滿口的苦澀瞬間擴散開來,江屹忍著惡心又喝了一口。
顧時瀾一直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放在交迭的腿上,眼里沒有絲毫的憐憫。
看江屹喝完了,這才傾身把桌在上的一份文件,推到江屹面前,沉聲說:“這是樂華原材料公司的合同,
簽了它你們江氏不但恢復(fù)以前的供貨商,還多了一家物美價廉的供貨商,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江屹皺眉問:“什么條件?”
顧時瀾語氣平靜,臉上并未帶慍色:“放過晚晚,以后你們江家的人不要再跟晚晚有任何聯(lián)系?!?/p>
江屹屬實想不到顧時瀾居然這么絕情,聲音略提高:“你這是讓我和小晚斷絕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