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之外的虛空中,一襲黑衣的陸長生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深邃如星空,仿佛能看穿一切。就在剛才,他感應(yīng)到一道分身的消失,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林森盤的一切,光輝龍的威脅,九道“太陽”的降臨,以及那一劍開天的壯舉,都在他的意識中清晰浮現(xiàn)。
“林森盤,有趣。”陸長生低聲呢喃,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游戲。
他轉(zhuǎn)頭看向前方懸浮的一顆珠子。陸長生微微挑眉,發(fā)現(xiàn)消失的分身并未完全消散,聯(lián)系竟然重新恢復(fù)了。他心中略感意外,但并未深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后緩緩閉上了雙眼。
對于他來說,林森盤的崩塌與混亂,不過是時間長河中的一朵浪花。他的存在早已超越了這些凡塵瑣事,即便分身消失,即便林森盤面臨毀滅,他也只是淡然處之,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然而,就在他閉眼的瞬間,宇宙中的林森盤卻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崩塌的碎片在虛空中漂浮,混亂的能量交織在一起,仿佛一片無序的混沌。就在這時,一滴墨水般的水滴悄然融入了這片混沌之中。那并非普通的水滴,而是來自時間長河的一滴水,蘊含著無盡的時間之力。
水滴融入后,林森盤的崩塌似乎被某種力量延緩了?;靵y的能量開始逐漸平息,崩塌的碎片也在某種神秘的力量下重新組合。雖然這一切變化極為緩慢,但卻給人一種希望的感覺,仿佛林森盤的毀滅并非終點,而是新生的開始。
極遠的宇宙深處,陸長生站在星球的土地上,漆黑的衣袍在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這里位于極北之地,放眼望去盡是荒蕪,只有遠處一座孤城矗立。
陸長生摸了摸空蕩蕩的袖袋,因為沒有這里的貨幣。他漫無目的地走到城門。
陸長生踏入這座邊陲小城時,正逢寒風(fēng)卷過街道。地面鋪著粗糙的青灰色石板,兩側(cè)低矮的石屋大多門窗緊閉,偶有幾個裹著厚麻布的行人匆匆而過,連影子都顯得瑟縮。他漫無目的地踱過街角,忽然聽到一陣壓抑的抽氣聲。
巷口蜷縮著一名灰袍老者,胸口被某種妖獸的利爪撕裂,暗紅的血浸透了半邊衣襟。老者手中死死攥著一塊刻有天狼紋樣的木牌,見到陸長生走近,渾濁的眼底驟然亮起:“小友…咳咳…能否替老朽把這腰牌送到天狼派山門?”
陸長生蹲下身,指尖掠過老者腕脈,不過是被筑基期妖獸所傷,若用最次的回春丹便能救。但他只是淡然接過腰牌:“可。”
三日后,天狼派山門前積雪未消。雜役管事捏著腰牌上下打量眼前人:“張老頭的遠房侄孫?也罷,后山柴房缺個劈柴的?!彪S手拋來件粗麻短褐,腰間束著灰撲撲的布帶,正是雜役弟子的標識。
晨霧未散時,陸長生握著鈍斧立在柴堆前。斧刃每次落下都精準劈在木紋最脆弱處,看似費勁,實則連一絲能量都未動用分毫。路過的外門弟子偶爾駐足嗤笑,他只垂眸應(yīng)一聲“師兄指點的是”,轉(zhuǎn)身將劈好的柴碼得如尺量般齊整。
就這樣,陸長生以凡人的身份加入了天狼派,也知道這里叫天狼星。他隱藏了修為,被分到了雜役區(qū)域。
每天清晨,他都要去后山砍柴。斧頭劈在木頭上發(fā)出"咔嚓"聲,陸長生卻仿佛在聆聽某種韻律。午間,他要打掃庭院,擦拭兵器。傍晚,他要為內(nèi)門弟子準備熱水。
"新來的,動作快點!"一個雜役頭目呵斥道。
陸長生低著頭,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他的神識卻早已籠罩整個天狼派,觀察著每一個角落。
"聽說宗主閉關(guān)沖擊元嬰中期了。"
"可不是,要是成功了,咱們天狼派就能躋身二流宗門了。"
兩個雜役弟子的對話傳入耳中,陸長生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元嬰期?看來這天狼派比他想象的要弱小得多。
夜色降臨,陸長生躺在簡陋的床鋪上,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鼾聲。他的目光穿過屋頂,望向星空。
在宇宙的東南處,陸長生來到一座繁華的城池。陸長生踏入這座城池時,眼前是一片繁華盛景。寬闊的青石街道上,人流如織,兩側(cè)商鋪林立,各色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諝庵袕浡`丹妙藥的清香,夾雜著符箓店中傳來的淡淡朱砂味。街道兩旁,法衣鋪子里陳列著流光溢彩的仙衣,武器鋪中刀劍寒光閃爍,秘寶閣內(nèi)更是寶光四溢,引得修士們駐足流連。
他信步走進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樓內(nèi)雕梁畫棟,琴音裊裊。二樓雅座中,幾名修士正低聲交談,桌上擺滿了靈酒佳肴。陸長生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清茶,目光淡然地看著窗外的街景。
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陸長生低頭看去,只見兩名女子被幾名修士圍住,為首的修士滿臉淫邪,正伸手去抓其中一名女子的手腕。那女子身著素色長裙,眉目如畫,此刻卻滿臉怒容,手中握著一柄短劍,顯然已是忍無可忍。
陸長生放下茶杯,本不欲出手,想了想他抬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氣勁將那名修士的手震開。
那修士被震退數(shù)步,臉色一變,怒喝道:“哪來的野修,敢管我青云城的事!”話音未落,他已祭出一柄飛劍,直取陸長生咽喉。
陸長生目光一冷,手中一揮,飛劍應(yīng)聲而斷。那修士臉色大變,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出數(shù)丈,跌坐在地。
“滾?!标戦L生淡淡吐出一個字,那幾名修士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兩名女子上前行禮,其中一人感激道:“多謝前輩相救,晚輩伏天門弟子陳如意,這位是我?guī)熋昧智逖??!?/p>
陸長生點點頭,目光在她們腰間的令牌上掃過,淡淡道:“舉手之勞,不必多禮?!?/p>
柳如煙猶豫片刻,又道:“前輩修為高深,不知可愿隨我們前往碧云寺一敘?碧云寺舉辦佛法大會,主持大師最喜結(jié)交高人,定會盛情款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