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頷首,轉(zhuǎn)而詢問上官雅。上官雅傲然道:"此曲名為《流云曲》,取行云流水之意,喻唐姑娘心如流云,自在逍遙!"
歐陽慧見香將盡,開口道:"時間快到了。皇甫先生,上官少俠答得如何?"
皇甫卓搖頭:"遺憾。"
上官雅頓時面色鐵青,姜云凡暗自竊喜:"反正他沒答上,能這么算了就最好。"
歐陽慧看向姜云凡:"那么姜少俠呢?"
皇甫卓鄭重宣布:"。。。。。。姜小兄弟所說,完全正確。"
上官雅失聲叫道:"怎怎怎么可能!"
唐海轉(zhuǎn)向屏風(fēng):"。。。。。。柔兒,你先退下。"
屏風(fēng)后傳來輕微的衣物窸窣聲,唐雨柔悄然離去。
唐海對姜云凡道:"姜少俠,請隨我到內(nèi)室一敘。"
姜云凡一時無措:"。。。。。。啊。"
就在唐海邁步之際,上官夫人厲聲喝止:"且慢!"
她大步踏入廳中,冷聲道:"唐先生,女兒嫁給誰是你家務(wù)事,上官氏本無權(quán)過問。但憑著兩家多年的交情,妾身還是勸你三思。這么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真的配得上唐家的大小姐么?"
唐海眉頭微蹙:"不管怎樣,這個小兄弟答對了柔兒的題目,總是緣分,還是要請他進內(nèi)室一敘。"
上官夫人不依不饒:"唐先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橐龃笫拢M能用緣分二字搪塞。"
唐海沉聲反問:"那么上官掌門又有何高見?"
上官夫人冷笑連連:"別的先不提,向唐家大小姐提親,我們還未正式下聘,但禮數(shù)不曾缺過。單只前陣大小姐慶生,上官家送來的脂粉珍珠,雖不算什么太值錢的東西,也都是千挑萬選的。"她轉(zhuǎn)向姜云凡,語帶譏諷:"若是這小子能拿出點像樣的聘禮,也算有點交代。否則,讓我們這些出了重金的求親者,面子往哪里擺呢?"
她悠然踱步,繼續(xù)道:"自然,若是他連這點家當也沒有,還是給這窮小子幾兩銀子,讓他回去種地吧。"突然提高聲調(diào):"難道讓唐家大小姐當了首飾盒,跟著這么個如意郎君喝西北風(fēng)去?嗯?"
見姜云凡沉默不語,上官夫人愈發(fā)得意:"怎么了?剛才還挺牛氣,現(xiàn)在不敢吭聲了?"她輕蔑地翹起嘴角,從腕上褪下金鏈:"也是啊,可憐見的,怕是餓了幾天,只想來唐家討口飯吃。喏,這金鏈子給你,拿去換身新衣服,吃頓好的再說。"
姜云凡終于忍無可忍:"誰稀罕你的狗屁東西!"
上官夫人故作驚訝:"哦?難道你拿得出比這更值錢的做聘禮?那就趕緊讓大伙見識下啊。"
姜云凡怒不可遏,一把從懷中掏出玉佩,憤然道:"有什么拿不出來的!這就比你那破爛鏈子好很多!"
上官夫人輕蔑地挑起眉毛:"哦?玉佩?好個值錢貨。"她轉(zhuǎn)向皇甫卓,語帶譏諷:"珠寶一行皇甫先生可是專家,不妨來瞧上一眼吧??纯吹降资窃趺礃拥南∈榔嬲?。"
皇甫卓還未走近,目光便死死鎖定玉佩,神色驟變,轉(zhuǎn)身對歐陽慧和唐海道:"歐陽姑娘,唐先生,這。。。。。。"
歐陽慧見狀也凝神望去,突然勃然大怒,厲聲質(zhì)問:"??!你是從哪里拿到的?!"